母女倆一人撐著一把傘慢悠悠地走著,時不時說說閑話,倒也挺好。傘是油紙的,上麵畫著點點的小碎花。從後麵看,美人羅裙輕搖,腰肢纖細,傘骨清瘦,實在是漂亮極了。
誰也沒注意到,茂密的林間正躲躲藏藏地貓著兩個人。一身的草沫子,眼睛倒是亮的很。
“公子?咱這荷包到底送不送啊?”阿三用胳膊搗了搗身邊直勾勾瞪著眼珠子的江聘,有點著急,“您別看了,給奴才個準話兒啊。”
“送,怎麼不送。二姑娘還咳著呢,你沒聽見?”江聘正盯著鶴葶藶垂在身側的手看,被冒失的阿三戳回了神,反手就往他腦門上拍了一巴掌,低著嗓子罵他。
美人的美手圖還在他的腦子裏晃來晃去,摩擦得他心裏癢癢的。指若蔥根,白得像雞蛋清兒,小小一隻,貼著布料放著,隨著步子的走動輕輕搖擺,美極。
“那誰去送?”阿三捂著腦袋問他,“公子不是想在姑娘麵前露臉?您去?”
“不行。她識得我,再看見我定得喊人來抓我。你去。”江聘拒絕得直截了當,還沒等他回話就一把將人給推了出去,“送不出去你就順著坡滾回來!”
他話說得太快,阿三還沒聽清,剛想再問一遍就被江聘一個大力撞到樹上,疼得眼冒金星。江聘以為他站在那不動是不服管,還對著他屁股踹了一腳,“麻利點,姑娘還難受著呢。”
他們算是偷窺,當然不能走到人家的前頭,就得從身後看。要是現在冒冒失失就出去,冷不丁後麵冒出個大活人,還不得把人家嚇著?
阿三思量了一下,咬咬牙順著坡就往上跑。他得走到人家的前麵再出去,裝作要下山的模樣才好。
山坡上種的大多是鬆樹,山石坑坑窪窪的,坡兒還不小。阿三這一路過五關斬六將,跑得不可謂是不辛苦。
江聘在後麵看出了他的意圖,還挺高興。嘿,這小子今個挺聰明,不錯,給爺長臉。
可等再過了一會,他就笑不出來了。呸,這個慫包蛋,等你回來看小爺揍不死你!
阿三的臉上有的地方還蹭上了膩膩的鬆油,他不知道,隻是拍了拍衣服上的土就出了林子。這蓬頭垢麵的一臉匪相,還偏要裝文人雅士的樣子,邁著小鴨子步,走得腰板挺直,神清氣爽。
鶴葶藶看見從拐角處下來個人時,還挺驚訝,伸手拍了拍傅姨娘的袖子,“姨娘,你看,有人比咱們到的還早呢。”
傅姨娘皺皺眉,帶著她們往旁邊走了一步,“看那步履神態就不像是什麼好人家的公子,離著遠點,別沾上麻煩。”
看著前麵的那幾人躲瘟災似的躲他,阿三有些納悶。但他也沒工夫去想為什麼,眼瞧著離得越來越近,他也趕緊往旁邊走。
鶴葶藶走在傅姨娘和粟米的中間,阿三還自作聰明地在她麵前轉了一圈,繞了個圓潤的角度再從粟米旁邊經過。走過幾人時,裝作不經意間地扔下了個荷包。
母女倆一人撐著一把傘慢悠悠地走著,時不時說說閑話,倒也挺好。傘是油紙的,上麵畫著點點的小碎花。從後麵看,美人羅裙輕搖,腰肢纖細,傘骨清瘦,實在是漂亮極了。
誰也沒注意到,茂密的林間正躲躲藏藏地貓著兩個人。一身的草沫子,眼睛倒是亮的很。
“公子?咱這荷包到底送不送啊?”阿三用胳膊搗了搗身邊直勾勾瞪著眼珠子的江聘,有點著急,“您別看了,給奴才個準話兒啊。”
“送,怎麼不送。二姑娘還咳著呢,你沒聽見?”江聘正盯著鶴葶藶垂在身側的手看,被冒失的阿三戳回了神,反手就往他腦門上拍了一巴掌,低著嗓子罵他。
美人的美手圖還在他的腦子裏晃來晃去,摩擦得他心裏癢癢的。指若蔥根,白得像雞蛋清兒,小小一隻,貼著布料放著,隨著步子的走動輕輕搖擺,美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