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岐然也喝得有些上頭了,順著程德雲的話分析,雖未刻意吹捧,但就是句句說到點上,說得程德雲越發眉飛色舞心花怒發。
此時已經沒有劉雪芝和程如墨插嘴的地方了,程如墨望著這快要稱兄道弟的兩人,有些哭笑不得,“早知道男人都愛吹噓自己的光榮曆史,我費這個事做什麼,直接開兩瓶酒讓他們對瓶吹。”
吃得久了,菜有些都涼了,劉雪芝又將幾道熱了熱,隨後和程如墨在一旁坐著聽翁婿兩人胡侃。
“爸你們少喝點,明天陸岐然還要趕車呢。”
“趕什麼車,”程德雲瞪著程如墨,大著舌頭說,“趕不上了大不了我開車送他!”
陸岐然看向程如墨——他眼中已經帶了些醉意,這會兒笑起來有種格外灑脫倜儻的氣質:“沒事兒,伯父高興,做小輩的得陪著。”
“誰高興了?!”程德雲這會兒說話似嘴裏含了個橄欖,含含混混,“我跟你說我特別不高興!我這女兒,”程德雲看了陸岐然一眼,忽一章重重拍到他背上,“我這女兒,養了二十幾年,你還沒讓她享福,先讓她遭罪,你說,我高什麼興,啊?”
程如墨聽見這話了立即打算幫陸岐然說話,被劉雪芝伸手攔住了,“你別插嘴,讓你爸跟小陸說。”
程如墨蹙眉看著,也不知道程德雲是酒後吐真言,還是借機為難陸岐然,“他自己可沒少讓您受罪,怎麼還好意思說別人。”
劉雪芝歎了口氣,“你好賴都是自己親骨肉,哪能真願意看著你受委屈。”
程如墨看了劉雪芝一眼,“你也說了,‘好賴’,你覺得他認為我是‘好’還是‘賴’?”
劉雪芝不吭聲了。
“伯父,這事是我行事欠妥,我跟您賠罪,跟如墨賠罪。”
“嗯,”程德雲重重點了點頭,將手搭在陸岐然肩上,“你父親雖說官小,但總歸……總歸是個官。我跟如墨她媽都沒文化,初中都沒畢業。但如墨,她跟你是大學同學,你倆水平相當,所以你別覺得如墨是攀貴了,回頭給她委屈受。”
陸岐然正要表態,程德雲將他話截住了,“你聽我說……說完。你不靠自己家裏關係,自己打拚,我,我佩服,”程德雲伸出根大拇指,“這樣的。但如墨,如墨她也獨立,工資不比你低多少,還寫書,也算,算是個作家……。”
陸岐然點頭附議。
“所以她這條件,配你也是剛好,你倆平起平坐,沒有誰地位高地位低的事兒……。”說到這兒,他停了一下,興許是有點上頭,伸手在額頭上使勁抹了一把,“……行了,也沒什麼了,今後互相忍讓,好好過日子。”
程如墨聽著,漸漸沉默下去。劉雪芝也跟著沉默。
陸岐然鄭重點頭,“您放心,我一定不辜負她。”
程德雲便這麼坐著,坐了一會兒,望見杯子裏還有小半杯酒,忽端起來一口氣喝盡了,搖搖晃晃站起身,“行了,吃完了,收拾吧。”
陸岐然也喝得有些上頭了,順著程德雲的話分析,雖未刻意吹捧,但就是句句說到點上,說得程德雲越發眉飛色舞心花怒發。
此時已經沒有劉雪芝和程如墨插嘴的地方了,程如墨望著這快要稱兄道弟的兩人,有些哭笑不得,“早知道男人都愛吹噓自己的光榮曆史,我費這個事做什麼,直接開兩瓶酒讓他們對瓶吹。”
吃得久了,菜有些都涼了,劉雪芝又將幾道熱了熱,隨後和程如墨在一旁坐著聽翁婿兩人胡侃。
“爸你們少喝點,明天陸岐然還要趕車呢。”
“趕什麼車,”程德雲瞪著程如墨,大著舌頭說,“趕不上了大不了我開車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