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之後,程如墨換了床單,安排林苒去洗澡了,又幫陸岐然收拾好東西,送他下樓。這會兒八、九點鍾,底下跳廣場舞的正擺開了架勢。程如墨不由想到不久之前和陸岐然去吃螺螄粉,也是這樣的場景。
“今天讓你跟著過來看笑話了。”程如墨低聲說。
“你的朋友也是我朋友。”
程如墨歎了口氣,“現在這個狀況,估計很難轉圜。”
陸岐然頓下腳步,轉過頭來看著她,搖了搖頭,“沒什麼不能轉圜的,隻看他能有多大決心轉圜。”
程如墨一時沒說話。待穿過鬧嚷的人群,到了路邊,她忽然抬頭看著陸岐然,嚴肅問道:“你能不能答應我,這種難堪,以後千萬別讓我也經曆一回。”
陸岐然不說話,低頭靜靜看著她。隔著四月的夜色,他目光沉沉仿佛深海。半晌,沉聲說:“好。”
站著等了一會兒,來了輛出租車,程如墨伸手一招,對陸岐然說:“我明天白天要上班,晚上一起吃飯。”
陸岐然點頭,提著行李袋,轉身上了出租車,隔著車窗,跟她揮手道別。
車子走出去半晌,程如墨微歎了口氣,轉身緩緩往回走。走了幾步,忽見樓前那大梧桐樹底下站著個人。程如墨忙加快腳步走過去了,“林森?”
林森喘著粗氣,平息了好半晌方說:“給你打電話沒人接。”
“哦我下來送陸岐然,沒帶手機。”
“如墨,麻煩你讓林苒下來,我跟她說幾句話。”
程如墨有些為難,“我不保證她肯下來,這會兒正在氣頭上呢。”
“你跟她說,她不下來我就一直站在這兒等。我有話跟她說,非常重要。要是今天說不成,今後就更沒機會能說了。”
程如墨看了林森許久,沉聲開口,“如果是分手的話,你就別跟她說了,但我想你還至於被人幾滴眼淚就騙過去了。林森,我認識林苒四年,和她是她殺了人我能幫著她分屍的交情。所以如果你辜負她,我絕對第一個讓你日子也好過不了。”她最後看了林森一眼,轉身往樓裏去了。
林苒正洗完澡,穿著件大T恤坐在沙發上擦頭發,見程如墨回來了,笑了笑說:“打擾你們團聚,真是過意不去。”
程如墨搖了搖頭,看她一眼,“林苒,林森在樓底下等你。”
林苒動作頓時停下來,半晌冷笑一聲,“他來做什麼。”
“說有很重要的話跟你說,你要不下去他就一直等著。”
林苒垂眸,過了片刻繼續擦頭發,“那就等著吧,愛等多久等多久。”
程如墨也不勸,隻上前去將客廳窗戶打開了,自己倚在窗前,往樓底下看了片刻,轉身往浴室走去,“我去洗澡了。”
浴室門關上的一瞬間,林苒手裏動作立即停了下來。她呆坐了片刻,站起身走到窗邊,往下麵望去。
那人站在樹影裏,一動不動。
林苒有些想笑,低語一句:“真當自己是根木頭樁子了。”
到了之後,程如墨換了床單,安排林苒去洗澡了,又幫陸岐然收拾好東西,送他下樓。這會兒八、九點鍾,底下跳廣場舞的正擺開了架勢。程如墨不由想到不久之前和陸岐然去吃螺螄粉,也是這樣的場景。
“今天讓你跟著過來看笑話了。”程如墨低聲說。
“你的朋友也是我朋友。”
程如墨歎了口氣,“現在這個狀況,估計很難轉圜。”
陸岐然頓下腳步,轉過頭來看著她,搖了搖頭,“沒什麼不能轉圜的,隻看他能有多大決心轉圜。”
程如墨一時沒說話。待穿過鬧嚷的人群,到了路邊,她忽然抬頭看著陸岐然,嚴肅問道:“你能不能答應我,這種難堪,以後千萬別讓我也經曆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