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1 / 2)

後來散席,全班舉杯,程如墨終於與陸岐然碰了個杯,玻璃杯相擊,破開空氣,清脆的一聲,程如墨便感覺心裏有什麼轟然洞開。

再後來就每日見麵,上課見,下課了食堂見,有時候領快遞亦能碰上幾回。他幾乎都穿襯衫,時而白色時而黑色,濃眉修目,眼神清亮銳利,在江城大學校園內的梧桐樹影底下像株挺拔的白楊。不認識他的人,總覺得他不好接近。但她有機會與他做小組作業,私底下接觸,才知道這人其實很好相處。話雖不多,但是言簡意賅。不論說什麼,他都有種侃侃而談的自信,讓人不能忽視他話的分量。她想,獅子座的,果然有些領導的天分,又有些控製的欲望。

“如墨,我關燈了?”

林苒一句話打斷程如墨的思緒,她回過神來,忙說:“好。”

室內暗下來,窗台上映著外麵皎潔的月光。夜極靜,程如墨腦海裏忽然浮現出自己早年胡謅的一句詩,不怎麼通,也未講究平仄:

寒山五更聞折柳,醒遲梨花月下白。

兩人一路玩一路掃貨,自己也懶得帶,買了土特產紀念品,就近找家快遞寄回去,地址填的林苒家裏。這樣過了四五天,林苒再買東西,便問程如墨能不能填她父母家裏的地址。

程如墨好奇:“寄你自己家不方便些?”

林苒情緒不高,“林森給我打電話,說這幾天老往家裏寄東西,老太太收不是很方便。我知道他什麼意思,老太太肯定是收得煩了,又嫌我亂花錢。”

程如墨歎一口氣,想了想說,“那寄我公司去吧,我讓齊簡堂幫忙收。”

兩人沿途玩了五天,第六天抵達沿海,按預定計劃逛老城尋美食吃海鮮,最後三天時間決定登島。

扶風島四麵環海,任何一個地點都能望見碧波萬頃。島上空氣清新,海拔又低,雖是四月,正午日照已然強烈。程如墨到的第一天沒做好防曬,臉頰曬得通紅,晚上洗澡前望見鏡子裏自己像生了高原紅,覺得好玩,隨手拍了照片發到微信朋友圈裏。

第二天一大早,林苒就說要去遊泳,程如墨曬傷還沒恢複,不太有興趣,便說:“你去吧,我去逛逛這裏的精品店。”

林苒遊泳興致很高,便答應下來。

程如墨回頭又睡了一個小時,起床覺得好些了,把一早備好的墨鏡和遮陽帽戴上,換了身輕便的衣服出門去了。

天藍海清,空氣潮濕舒適。程如墨一個人慢慢逛了幾家店,覺得累了,找了家室外的咖啡館坐下休息。她坐在陽傘底下,微風輕撫,通體舒暢,漸漸便有了困意,迷迷糊糊睡了過去。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醒來望見日頭已到了正中。她立即去看自己拎著的包,所幸都還在,瞬間鬆了口氣。這口氣還沒出完呢,忽聽見背後傳來一道戲謔的聲音:“要是真被偷了,看你怎麼辦。”

程如墨頓時一驚,不可置信地往後望去。

後來散席,全班舉杯,程如墨終於與陸岐然碰了個杯,玻璃杯相擊,破開空氣,清脆的一聲,程如墨便感覺心裏有什麼轟然洞開。

再後來就每日見麵,上課見,下課了食堂見,有時候領快遞亦能碰上幾回。他幾乎都穿襯衫,時而白色時而黑色,濃眉修目,眼神清亮銳利,在江城大學校園內的梧桐樹影底下像株挺拔的白楊。不認識他的人,總覺得他不好接近。但她有機會與他做小組作業,私底下接觸,才知道這人其實很好相處。話雖不多,但是言簡意賅。不論說什麼,他都有種侃侃而談的自信,讓人不能忽視他話的分量。她想,獅子座的,果然有些領導的天分,又有些控製的欲望。

“如墨,我關燈了?”

林苒一句話打斷程如墨的思緒,她回過神來,忙說:“好。”

室內暗下來,窗台上映著外麵皎潔的月光。夜極靜,程如墨腦海裏忽然浮現出自己早年胡謅的一句詩,不怎麼通,也未講究平仄:

寒山五更聞折柳,醒遲梨花月下白。

兩人一路玩一路掃貨,自己也懶得帶,買了土特產紀念品,就近找家快遞寄回去,地址填的林苒家裏。這樣過了四五天,林苒再買東西,便問程如墨能不能填她父母家裏的地址。

程如墨好奇:“寄你自己家不方便些?”

林苒情緒不高,“林森給我打電話,說這幾天老往家裏寄東西,老太太收不是很方便。我知道他什麼意思,老太太肯定是收得煩了,又嫌我亂花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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