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如墨呼吸順了順,靜靜站著,直到心跳漸漸規律下來。
而後她便覺察到自己正與陸岐然體溫貼著體溫,呼吸裏也全是他身上的氣息。便想到了那晚的抵死纏綿,臉蹭地燒紅起來。
陸岐然聲音似是蕩開了黑暗,幾分戲謔地說:“我發覺你這人,特別擅長口是心非。”
程如墨立即伸手去推他,“你什麼意思?”
陸岐然手上卻更用力,將她緊緊按在懷裏,“好比說明明怕卻裝作不怕,明明在乎卻顯得比誰都大度。”
“我在乎什麼了?”程如墨抬高了聲音。
“你心裏清楚。”
“陸岐然你有病吧,我在乎什麼了?我有什麼可在乎的?保質期再長的食品都過期幾百回了,現在不是六年前,你別自作多情。”她仍然伸手去推,沒有推開。
她頓時有些慌,有種困獸被逼入絕境的驚恐無措。
陸岐然聲音在她頭頂,“那你說,你圖什麼?”
“什麼圖什麼?”
“天上掉下來的肉往往帶著鉤子。”
程如墨冷笑一聲,“原來你是怕我訛你。那你何必上鉤,我可沒逼你。”
“即便是帶著鉤子我也認了,但你得告訴我,這鉤子是什麼。”
“那你覺得這鉤子是什麼?”大約是因為黑暗的緣故,程如墨膽子反而大起來,有種不管不顧的雄心壯誌。
“我不知道,知道了就不必問你。”
“你覺得我能圖你什麼?我一沒逼著你跟我談戀愛,二沒逼著你跟我去民政局,三沒拿你的裸照訛詐你十萬八萬。”
陸岐然一笑,“原來你有我的裸照。”
“有啊,你想看?”
“我的有什麼可看,要看得看你的。”黑暗裏陸岐然的笑聽起來坦蕩又輕佻。
程如墨頓時噎住。
“正常人總得圖點什麼,畢竟我不吃虧。”
程如墨頓了頓,說:“我也不吃虧。都是現代人,你何必想得那麼複雜。無聊湊一起打發時間而已,如果你還有想法,我也願意奉陪。各取所需,安全健康,何樂不為。”
“這話誰說我都相信,唯獨你說我不相信。”
“真有意思,你非逼著我承認隔了六七年我還依然為你神魂顛倒才行嗎?陸岐然,我可沒那麼賤。”
陸岐然沉默幾秒,手臂鬆了幾分,“我不是這個意思。”
程如墨趁機掙開他,慢慢走到一邊彎腰拾起地上的手電,低聲說:“不管你信不信,我對你沒什麼可圖的。”她頓了頓,接著說,“經曆了邱宇的事,我明白過來,人要想活得不那麼失望,最好別對其他人抱有什麼企圖,不然到最後不免碰一鼻子灰。”
她站起來,將鬆動的電池安好,手電重新亮起來,“如果你非要聽到確切的回答才覺得安心,那你就認為我是受了邱宇和白蘇的刺激吧。”她笑了笑,說,“你可能不知道,白蘇當年也是喜歡你的。”
陸岐然站著沒說話,微弱的光線裏,程如墨看見他臉色沉下去,眉眼間似有一股怒氣。
程如墨呼吸順了順,靜靜站著,直到心跳漸漸規律下來。
而後她便覺察到自己正與陸岐然體溫貼著體溫,呼吸裏也全是他身上的氣息。便想到了那晚的抵死纏綿,臉蹭地燒紅起來。
陸岐然聲音似是蕩開了黑暗,幾分戲謔地說:“我發覺你這人,特別擅長口是心非。”
程如墨立即伸手去推他,“你什麼意思?”
陸岐然手上卻更用力,將她緊緊按在懷裏,“好比說明明怕卻裝作不怕,明明在乎卻顯得比誰都大度。”
“我在乎什麼了?”程如墨抬高了聲音。
“你心裏清楚。”
“陸岐然你有病吧,我在乎什麼了?我有什麼可在乎的?保質期再長的食品都過期幾百回了,現在不是六年前,你別自作多情。”她仍然伸手去推,沒有推開。
她頓時有些慌,有種困獸被逼入絕境的驚恐無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