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去。”程如墨抱著枕頭,扭頭不悅回答。
劉雪芝拉長了臉,“讓你見個麵,又不是讓你現在就結婚。”
“反正我不去。”
“你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劉雪芝冷聲說,“你信不信我把你表妹說的話告訴給你爸?”
“我怕他嗎?”程如墨立即反問,聲音不自覺尖了幾分,“我現在都自己拿工資了,我怕他嗎?”
劉雪芝自知觸到了程如墨的雷區,立即噤了聲。但仍是板著臉,將一張紙條拍在她麵前的茶幾上,走進廚房做飯去了。
程如墨瞥了一眼,上麵寫著一個名字和一串電話號碼。
周一開了最後一次會,陸岐然和他們組長就要回去了。
程如墨開完會去茶水間泡咖啡,過了一會兒瞥見陸岐然端著紙杯過來了。她往旁邊讓了讓,一邊倒水一邊問:“什麼時候走?”
“明天下午。”
“哦,”程如墨垂眸,淡淡說,“我明天晚飯要去相親,得提前準備,就不送你了。”
陸岐然頓了數秒,“嗯。”
程如墨張了張口,想要再說些什麼,最終還是閉上了嘴。
她其實不打算打劉雪芝給她的那個電話,但不知為何有種破罐子破摔自暴自棄的衝動,衝動之下還是撥過去了。
這種衝動,程如墨也不是第一次。
大三上學期,學校生科院學生會辦了個活動,叫做“七天契約情侶。”顧名思義,這活動就是根據大家報名的要求進行速配,配對成功的人當七天的臨時情侶。七天以後,若是看對眼了,可以繼續發展。
當時程如墨也是衝動之下報了名。她隻規定了身高和專業,最後配給她的人,各方麵都符合她的要求,偏偏是小她兩歲的大一學弟。學弟179厘米,長得也還不錯,但兩人共同話題貧乏得如同凱拉奈特莉的胸部,後者擠擠還有,前者根本就是嚼爛了的甘蔗,榨不出半點汁水。
當然最後程如墨也沒能堅持住七天,她衝動退散之後,隻有無窮無盡的懊惱,和學弟講清楚,兩人從此相忘江湖。
接她電話的是個非常溫和的男生,程如墨和他禮貌周旋之後,定了一個見麵的時間。
“一路順風。”程如墨沒看陸岐然,最後這麼低聲說了一句,端著咖啡回到自己工位。她站在電腦前怔愣了數秒,將杯子端起來抿了一口,又立即吐出來。
苦得要命,忘了加糖。
周一一整天,程如墨都在修改宣傳方案,爭取下班之前定稿。緊趕慢趕,還是比下班時間晚了一小時。
正要走,齊簡堂過來了。
他今日穿著件騷包的粉紅色襯衫,手裏捏著一款墨鏡,看程如墨正在收拾東西,笑說:“小墨墨,還沒走呢。”
“又發春了?”程如墨懶得理他。
齊簡堂笑嘻嘻湊過來,“接了個外快,我打算做完就換輛新車,你幫我參謀參謀?”
“我能幫你參謀什麼,我就認識大奔,你買得起嗎?”
“暫時是買不起,但如果你想要去當彩禮,我一咬牙,也就買得起了。”
“我不去。”程如墨抱著枕頭,扭頭不悅回答。
劉雪芝拉長了臉,“讓你見個麵,又不是讓你現在就結婚。”
“反正我不去。”
“你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劉雪芝冷聲說,“你信不信我把你表妹說的話告訴給你爸?”
“我怕他嗎?”程如墨立即反問,聲音不自覺尖了幾分,“我現在都自己拿工資了,我怕他嗎?”
劉雪芝自知觸到了程如墨的雷區,立即噤了聲。但仍是板著臉,將一張紙條拍在她麵前的茶幾上,走進廚房做飯去了。
程如墨瞥了一眼,上麵寫著一個名字和一串電話號碼。
周一開了最後一次會,陸岐然和他們組長就要回去了。
程如墨開完會去茶水間泡咖啡,過了一會兒瞥見陸岐然端著紙杯過來了。她往旁邊讓了讓,一邊倒水一邊問:“什麼時候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