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調情調到最後好歹還能有個結果呢,偏她這東一湯勺西一筷子的,越來越欲求不滿。
正哀怨著,又瞧見桌麵逆方向慢悠悠轉起來了。程如墨趕緊抬頭,卻見陸岐然正捏著玻璃桌麵的邊緣,緩緩轉動著。一碗老鴨湯停在了他麵前,他拿著勺子慢條斯理的舀著湯;而程如墨麵前,恰好是她心心念念的鴿子肉。她焉能放過這樣難得的機會,趕緊往碗裏多夾了幾箸。
飯吃完時,將近九點。陸岐然和李組長從崇城飛來還沒休息,齊簡堂便提議今晚先散場,休息好了明天繼續玩。
李組長和江城衛視的一位負責人也是校友,兩人意猶未盡,打算去負責人家裏喝酒,囑咐陸岐然有事電話聯係。
除此之外,其餘人或自駕或坐出租,很快便隻剩下齊簡堂、陸岐然和程如墨三人。
齊簡堂幫著陸岐然攔出租,問道:“陸先生住哪裏?”
“江城賓館。”
“和如墨順路,不如我一並送你們吧。”
陸岐然無異議,程如墨則說:“我還得等個人。”
齊簡堂和陸岐然這才注意到她手裏提著的袋子,齊簡堂詫異:“你該不是要把這手機給出去?”
程如墨沒說話。
齊簡堂嘖嘖一歎,“你也就隻有充話費送手機的命。”
等了十多分鍾,一個高挑的女孩噠噠噠跑過來,微喘著說:“對不起啊,剛剛在聚餐呢,過來遲了。”
她穿著一件拚接的針織衫,底下是細細的鉛筆褲,穿著單鞋,露出光潔的腳踝。臉上畫著濃妝,有些花了。
程如墨看她一眼,淡淡介紹說:“這是我表妹,嚴子月。”
嚴子月這才瞧見齊簡堂和陸岐然的詳細模樣,立即甜甜一笑,朝陸岐然伸出手說:“我是嚴子月,不知道怎麼稱呼?”
陸岐然和齊簡堂、程如墨二人站得有幾分距離,右手插在衣袋裏,夜色中身形挺拔,宛如一株孤直的樹;眉目也沉靜,甚有幾分冷肅。他低頭瞥了一眼,伸出手輕輕一握,“陸岐然。”
“你就是陸岐然?”嚴子月幾分驚歎,“名字好聽,人也長得帥,”她轉頭看向程如墨,“姐,你怎麼不告訴我你有這麼帥的客戶?我就這麼潦草出來了,多失禮啊。”
程如墨冷淡說:“我客戶還有相貌奇醜的,是不是也要告訴你。”
齊簡堂笑說:“嚴美女,你怎麼不過來跟我握手,我可是你表姐的頂頭上司。”
嚴子月吐了吐舌頭,不好意思地伸出手,“對不起啊。”
程如墨將手裏的袋子遞給嚴子月,“給你,早點回學校吧。”
嚴子月將袋子接過來,打開看一眼,又滿意地合上,抬眼望了望停在齊簡堂身旁的一輛奧迪,問:“方不方便讓我打個便車,我在江城藝術學院。”
齊簡堂沉吟,江城藝術學院並不順路,但拒絕也不合適。
“齊總不用管她,讓她自己回去。”程如墨冷冷說。
嚴子月眨了眨眼,微微偏頭看著程如墨,“姐,你真打算讓我一個人回去?”
程如墨臉色霎時一沉,緊抿著嘴,大步走到車門邊。
陸岐然瞥了嚴子月一眼,後者嘴角噙著幾分意味深長的笑。
嚴子月坐副駕駛,陸岐然和程如墨坐後麵。一路上的程如墨都一言不發,唯獨嚴子月和齊簡堂唧唧碴喳說個不聽。
相比較於前排的熱鬧,後排全然低壓籠罩。
陸岐然微妙覺得,程如墨和她表妹之間,必然發生過什麼。一個克製隱忍,一個肆無忌憚。正常的表姐妹,不該是這種狀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