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就頭疼欲裂,又被小李氏打了一耳光,裴於燕身體受不了,自尊心也受不了。小李氏是個什麼東西,一個殘花敗柳的,睡了也就睡了,她又不是沒跟人睡過,而終歸究底,這賤人也是自已想了方兒自己倒黴罷了,自己不過是順著她意睡錯了她自己,他還沒有叫虧呢,這女人就開始鬧了起來。他是什麼身份,南陽王府的嫡長子,小李氏不過是個寡婦,潯陽王府又是個什麼東西,小李氏竟然敢打他,裴於燕想也不想一耳光反手便甩了過去!
他的力道可不是如今身體酸軟無力的小李氏可以比的,男人再是身體軟,可也比女人力道大得多,小李氏原本就軟弱無力,被這一下子打得身不由已就朝一邊歪去,若不是身後還有個夾著,她恐怕早已滾下床了。這樣一折騰,她身後睡得跟死豬似的人也跟著揉了揉眼睛醒了過來,裴於燕氣怒交加之下還沒有注意到,反倒是指著小李氏鼻孔便罵:“賤人,你竟敢打我!你是什麼東西,我無恥,你要不是無恥,想算計那蘇氏,今兒怎麼會如此不要臉躺在這兒?”
小李氏捂著臉,淚眼婆娑,身子似篩糠一般抖了起來,她聽著裴於燕的怒罵,心亂如麻,一邊女人受了辱,本能的想要去死,一邊卻又不甘心,她感覺到身後有人動了起來,連忙轉過身便又抓又咬的撕打了過去,嘴裏一邊哭道:“這人是誰?我不過是想如了你的願,讓你得到蘇氏,你怎麼和這樣一人來作賤我,讓人知道了,你讓我怎麼活,怎麼活!”小李氏這樣一打著,那長隨也跟著醒悟過來,漸漸睜開了眼睛,一瞧到床上赤身裸體的兩個人,再加上他自己也還光溜溜的,小李氏身上全是青紫的吻痕,光裸的胸脯兒上布滿了痕跡,床上還有一股曖昧之極的味道,一瞧便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裴於燕臉上還帶著驚駭之色,他頓時便明白了過來,整個人身體如同篩糠似的抖了起來,也顧不得挨小李氏打罵,連忙便滾下了床,一邊衝著床上叩起頭來,大聲哀求道:“郡爺饒命,郡爺饒命,奴不知道發生了何事,郡爺饒命啊!”
他一邊說著,一邊裴於燕也明白了過來,看他赤身裸體的樣子,頓時臉色便陰沉了下來,小李氏正啼哭不止,裴於燕心裏既感惱火又感麵上無光,倒也並不是替小李氏感到難受,而是他堂堂南陽王府的嫡長子,如今竟然與身邊的長隨同睡了一個女人!他是什麼身份,這小子竟然也敢爬上床來,裴於燕頓時氣不打一處來,小李氏在中間擋著,他也伸不到腿去踢他,半晌之後臉色陰沉說了一句:“先將衣裳穿起來再說!”
事情鬧成這般,小李氏心裏也慌張,也不敢再得罪裴於燕了,她跟裴於燕的事情鬧了這樣久,又看了看外頭的天色,幸虧吸進催情香沒過多久時間,說不得自己也是剛昏迷沒多久的,若是還沒有人知道自己這事兒,說不定能瞞過去,若是不能瞞過去,自己最少也要讓裴於燕負責!小李氏心中打定主意,連忙拉著裴於燕便哭了起來:“郡爺,您可要給妾身做主了。”
她這會兒心中實在是慌亂不安得很,莫名其妙的原本該裴於燕跑到蘇麗言院子去的,不知他怎麼鑽到了自己這邊來,而且還與自己滾做了一團,小李氏心中隱隱的覺得有些不對勁兒,一邊忙扯了被子將自己身體擋住,那頭裴於燕也是光溜溜的一團,他如今跟小李氏睡過,又想到她之前不止是遼東王世子的遺孀,如今還被自己的長隨也沾了身子,心中實在是覺得惡心無比,也懶得去看小李氏,坐起身冷冷便看了那長隨一眼,吩咐道:“先給我將衣裳找過來!”那長隨這會兒早已經六神無主,答應了一聲,掀開擋住床的半麵紗帳,頓時這才瞧到麵前吊著的一又不腿,順著這雙逃裸的腿往上看,隻看到一張滿麵青紫,眼睛外突流血,舌頭吐得老長的臉,頓時嚇得放聲大叫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