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蘇麗言沉默著沒有開口,頓時心裏一慌,連忙喊冤道:“夫人,奴婢沒有!”她這樣一說,許氏哪裏肯依,恨不能跳起來抓花了邊珠的臉,嘴裏罵道:“甭以為你換了衣裳,我就將你認不出來!你就是化成了灰,我也認得你!”許氏嘴裏喝著,元喜卻是暗暗叫苦,她知道今日許氏是真將連珠得罪了,也顧不得蘇麗言沒有讓自己開口,連忙張嘴道:“娘,夫人麵前,哪裏有你啊我的這樣說的!”
許氏被她喝得愣了一下,接著回過神時,卻看到女兒衝自己擠了擠眼睛,滿臉焦急之色,頓時愣了愣。蘇麗言臉色嚴肅,定定看著許氏,認真道:“許嬤嬤,你當真瞧清楚了,是連珠過來端走了蓮子湯?”
“奴婢敢對天發誓!”許氏剛剛被女兒一罵,後背沁出冷汗來,蘇麗言的手段她一向清楚的,她激動之下失了態,今日又出了這樣的紕漏,若是蘇麗言當真想收拾她,恐怕今日還真要倒大黴,這會兒見蘇麗言問話,連忙就跪了下來,也不敢再扯其他,剛剛元喜那個眼神令她嚇了一跳,冷靜下來許氏一五一十將今日連珠端蓮子湯的情景說了出來:“今日連珠過來時奴婢還守在廚房裏呢,眼睛都沒眨一下,她穿的那身衣裳還是綠色的,奴婢記得清清楚楚!這丫頭就是化成了灰,奴婢也能認得!”許氏說得斬釘截鐵,這下子連珠的臉色是真的不好看了起來,在這個時候,說人家化成灰是為不吉利的,許氏這樣說,就算元喜連珠得罪不得,但沒人被人這樣咒過之後心裏還舒坦,因此陰沉著臉沒有搭聲,元喜暗暗叫苦,蘇麗言卻是眯了眯眼睛,嘴角邊露出一絲笑意來:“可連珠今兒穿的,是這身粉紅色的衣裳。”
這身緞子衣裳還下午連珠濕了水之後自己讓她回去洗漱過換的,連珠穿上這一身連茅廁都沒去過半次,一般來說丫頭們在侍候著時幾乎少有喝水吃東西的,怕的就是這樣要出恭,或是出虛恭,在主子們麵不雅。連珠自換了衣裳之後一直在屋中,蘇麗言敢肯定,她這會兒嘴角邊不由露出一絲笑容來,她想,她恐怕能猜得出那瓊花到底是個什麼東西,有著什麼手段了。這事兒幾乎可以肯定就是小李氏幹的,這元家之中可沒有哪個膽子大且又有這樣本事能裝成連珠,還把許氏也蒙了過去的,沒想到小李氏竟然起了這樣的心思,連自己的東西她都敢動!蘇麗言這會兒是真火了,別說小李氏如今還不是元鳳卿的妾呢,就算她是元鳳卿的妾,也斷然沒有吃自己東西的道理。
那隨身空間裏種的東西可是完完全全屬於蘇麗言的,與元大郎半點兒不沾著邊兒,就算小李氏是元鳳卿的人,她就算是要吃天上的龍肉,也該由元鳳卿去想辦法,如今她竟然將手撈到了自己這兒,蘇麗言心裏窩火得要命。倒也不是心疼一碗蓮子湯,不過小李氏不是個好東西,又敢動自己的吃食,實在是不能忍耐!蘇麗言心裏是氣得要死了,麵上卻是絲毫不顯,反倒是極為鎮定的樣子,一旁許氏聽她說了這話,頓時心裏有些吃不準,可她卻不願背這樣的黑鍋,連忙就喊冤:“夫人明鑒。恐怕是這丫頭去換了衣裳,故意如此的呢,想墳著不是她。將這事兒栽到奴婢的身上來。”
元喜一聽這話,再也忍不住了,跺了跺腳,斥責她老娘:“娘,夫人還沒有說話呢。您急著下什麼判斷?更何況連珠一直守在夫人身邊,都未曾出門過半步,您在胡說八道些什麼!”她語氣有些著急,又有些鬱悶,連珠如今被蘇麗言看中,就算以後不能與自己相比。可總也是跟在蘇麗言身邊的,許氏這樣將她得罪死了不好,就算自己現在能壓著她。可往後嫁了人呢?更何況蘇麗言可不是一個能讓下人拿捏的主,她能不能背著蘇麗言與連珠鬥還是一回事兒呢,許氏這樣急著立敵人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