溪水底下不像是有泥的樣子,蘇麗言也下去踩著試過,下頭像是一團濃霧,像是腳底托著雲朵般,既像是沒有碰到東西,可是身體卻又偏偏落不下去。蘇麗言將剩餘的那朵蓮蓬摘了下來剝了吃了,而荷葉上原本盛開的幾朵荷花倒像是快要凋謝的樣子,花心裏頭的蓮蓬已經露了出來,蘇麗言想了想,捧了溪水澆了一把在這荷花上,那原本便要掉不掉的花瓣頓時受到水的衝力,一下子掉了一瓣下來,飄在空間溪水上頭,倒是說不出的好看,蘇麗言也沒再動溪水,轉而又看了一下已經快接近成熟的人參果,恐怕空間再升級個二十次,恐怕這人參果便會又成熟了,蘇麗言絞盡腦汁兒想著自己還有什麼東西沒能種進空間的,一邊另一頭卻發出‘咕咕’的雞叫聲。
這是之前捉進來的小雞和小鴨子,這會兒過了許多天時間,雞鴨早已經長得恐怕有七八斤那般重了,蘇麗言平日有時進空間忘了喂它們,這些小東西也不知道吃什麼活下來的,不過多試幾回看不喂它們也照樣精神之後,蘇麗言也鬆了口氣,這樣的話就算以後忘了喂它們,這些雞鴨也不會餓死,另一邊拿東西轉住的是一隻雪白長得肥碩的兔子,蘇麗言抓了向根稻穀丟在它麵前,胖兔子便歡快的撲了過去咬了起來。
一宿因為想著南陽王府之事,蘇麗言也沒怎麼睡得著,不過她就是沒怎麼睡,可趁著天亮前進空間吃了些水果後,肌膚卻依舊是水嫩嫩的,絲毫看不出來氣色不好的,反正早晨華氏過來與她說話時,便沒看出女兒哪沒妥當,這會兒有人前來作客的消息已經傳得滿府都是了,對外人來說,眾人隻是知道南陽王府前來的人是郎君舊友,這會兒不明就裏,是過來了故友來了,誰料不巧,來得不是時候,郎君這會兒便不在府中。
華氏拿了個蘋果用鋼勺刮成果泥喂外孫,一邊喂一邊笑著說道:“昨兒府中又來客了,當真是個什麼王府的貴人?”
對於自己母親,蘇麗言也沒什麼好瞞的,點了點頭,拿了帕子替胖兒子擦嘴,誰料帕子一湊過去,這小子見著上頭繡的花,估計是覺得挺合他眼緣,張嘴便來咬,蘇麗言隻得拿一隻手扳著他臉蛋,邊與華氏道:“是來找郎君的,郎君曾提及,南陽王府的人正是他親生母親的娘家。”
這話華氏倒是真不知道,聞言便吃了一驚,手上動作頓了頓:“當真如此?”她話未說完,那頭元千秋吃得來勁兒,卻是咧著嘴不住吐著泡泡,嘴裏發出‘啊啊’的不滿聲,華氏連忙重新挖了果泥喂他,隻是臉色到底沒平靜得下來:“原來郎君倒是有這個來頭,隻是”華氏話音一落,想了想聲音在嘴邊兒打了個轉兒,臨了又換了別的說法:“若是真的,那便是你正經婆婆,自然要好生接待著!”華氏也聽說了有客人來的事情,不過她也是當這客人隻是元鳳卿舊友,因此覺得女兒這樣避嫌不去接待也是正常的,可如今情況不一樣了,兩方既然是親戚,且關係這樣緊密,蘇麗言於情於理都該去親自見上一回。
華氏之前想說的話雖然沒能說得出口來,但她心中是怎麼想的,蘇麗言又哪裏有不知道,她不過是好奇為什麼元大郎與南陽王府扯上關係而已,不過既然元府中沒有這一號人,想來這事兒真實內幕肯定是不光彩的,因此便不問出口了,不過見她提起讓自己不要失禮於客人的事兒,蘇麗言點了點頭,隻道心中有數,便也沒有再提這個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