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郎君,夫人這會兒正洗沐呢,郎君可是要奴婢們準備熱水?”元鳳卿一聽這話,頓時嘴角便彎了彎,擺手將丫頭們遣了下去,自個兒脫了外裳便朝後頭小間裏走。製成的大浴池裏,蘇麗言將那柄小刀放在一旁擱衣裳的架子上,原是想著洗完澡進空間裏把那稻穀收割了的,誰料被蘇青河耽擱了一陣,原本定好的時間恐怕就出現了偏差,才剛洗了一半,連身上香夷子都沒抹完發,那頭元鳳卿就闖了進來。
蘇麗言嚇了一跳,元鳳卿隔著滿室輕煙,也不廢話,脫了衣裳跟著踩進水裏頭。蘇麗言氣結,原想起身拿衣裳溜出去,誰料動作比不過人家快,一下子就被人撈進了懷裏。
“看到我就躲,莫非做了什麼心虛的?”元鳳卿手牢牢扣在她滑膩的纖細腰肢上,在她耳邊嗬氣,她身上還帶了淡淡的香味兒,頭發濕漉漉貼在身上,更襯得那肌膚白得妖嬈。雖然說蘇麗言生過孩子,但她身材纖細,肌膚光滑緊致,應該是那神秘的果液養的,身上半絲贅肉也無,身段美好得足以賽過世上大部份未生育的姑娘。雖說蘇麗言吃了那人參果養好了自己身體,她自個兒美了雖然覺得高興,但最終受惠的還是元大郎,這會兒兩人一碰到,氣息頓時生了變化。蘇麗言見躲不脫,也不掙紮教他占了便宜,幹脆擰了身過去看他,元大郎身材高大挺撥,外表看似勁瘦,實則胸膛寬闊身材結實,並非無力的那種蒼白瘦弱,胸口肌肉塊壘分明,看上去極為養眼,再加上他容貌長得俊美,可是眉宇眼的冷厲又衝淡了他樣貌帶來的脂粉氣,難怪當初在元府中時那玉珍總想給他作妾。
已經過去好多年的事了,不知道為什麼會突然間想起玉珍來,蘇麗言忍不住呆了一下,才仰頭看他:“夫君今日怎麼這樣快就回來了。”元鳳卿用完晚膳才出去,誰料到這會兒還沒過多久功夫就回來了,他聽到老婆這樣一說,原本眼裏的欲念頓時就散了大半,重新變得冷靜清明,一把拉了她坐回池子中,一邊拿了石盒裏放著的香夷子替她抹著,表情有些小心翼翼:“據西麵傳來消息,如今天底下恐怕要亂了。”好些原本有實力的王府都打著勤王的名號開始朝京中湧進,永盛帝那把椅子恐怕能坐得到明年便已經算是祖上燒了高香,這樣的情勢下,元鳳卿自然也想要博上一博,若是嬴了,自然富貴無限,就算是輸了,最不濟的下場憑他如今的勢力不論誰上位,他也會裂土封王,但元大郎一向高傲慣了,又如何肯對旁人低下頭去?
因此爭上一爭,那是必然之事!
蘇麗言早已經知道他的目標,不過一向不愛聽這些爭天下的事兒,她自己又不是那等有野心有目標的事業型女強人,對於她來說,能過好小日子,保全已身與守著兒子過日子,那便已經是最大的幸福了,這內院一畝三分地都已經夠得她煩悶,外間那些事兒,元大郎若要說給她聽,她便也聽著,不過若是他不說,自己隻要知道一些大概,不至於成個睜眼瞎便成,因此並不如何放在心上,此時聽他冷不妨說起這些,蘇麗言頓時便明白過來:“夫君是又要外出了。”
她說的肯定,並不是猜測的語氣,元鳳卿丟了手中的香夷子,抓了她便狠狠親了她一口,老婆這樣聰明,他隻說了個開頭後來的事兒她都已經猜出來了,如今在家中多呆一日,他就越不想往外頭跑,可惜當初踏上這條路,就開弓沒有回頭箭,更何況就算是當初他沒有走上這條路,在亂世之中,若想保存已身,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