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2節(1 / 3)

值得誇獎的事情了,因此這會兒蘇麗言說這話,她隻當蘇麗言是怕了,心下不由又是得意又是歡喜,冷笑了一聲,心下雖說有些疑惑,但又找不到蘇麗言這樣說要陷害自己的理由,因此心安理得的便受了,還沒開口說話,卻聽蘇麗言繼續道:“當年元老相公那樣的人物,能得祖父記掛至今,想來極為不凡。”蘇麗言說完,嘴角邊冷意更甚,卻是深呼了一口氣,又接著細聲細氣道:“孫女兒自嫁入元府起,便一直戰戰兢兢,以前亦曾聽人說過,祖母當年亦是侍候過元老相公的,想來也沾了元老相公幾分氣度,今日怎麼也不會說出這樣的話來,祖母今日這樣說,是不是遭人蒙蔽了?”蘇麗言這會兒臉上還捂了帕子,沒有辦法看到眼前眾人的表情,心下暗自可惜。而這會兒的蘇秉誠臉色頓時鐵青,月氏身體抖得如同秋風中落葉一般,她這會兒才察覺出蘇麗言話中暗指的意思來,頓時如五雷轟頂,瞠目結舌,慌張之下,竟然半天說不出一句話來。

“元老相公當年那樣的風流人物,祖母既是出身元府,想來也是知道大家規矩的”蘇麗言說完,放下了帕子。她這會兒眼圈兒通紅,帕子拿開時她手上微微用力擦了擦眼睛,這會兒眼睛還腫著。任誰看都隻當她是傷心難受了,而蘇麗言話中所含之意思,卻是帶著誅心之勢,直擊昨月氏登時氣得心口劇痛,險些一口氣提不上來。昏死了過去!讚人風流,可是有兩個意思,一個是指人家人品才能風流高雅,那是讚美的話,是指一個人氣度令人敬仰佩服。而另一意則是指待女人方麵,蘇麗言這會兒提起元老相公風流。又未明言指令說的是什麼,若是有人指責,她隻說自己稱讚祖上長輩便可。而她偏偏在此時三番四次提起月氏的名字,又說元老相公風流,還指月氏曾在元老相公身邊侍候過,這豈不是在暗指月氏當初並非完壁,而是曾做過元老相公通房一類?

月氏潑了人一盆汙水。萬萬沒料到最後蘇麗言竟會反潑一盆汙水在自己身上。月氏自個兒說的話是張嘴便來,絲毫沒有根據的。可蘇麗言說這話模模糊糊的,又沒有明言指令什麼,不像月氏直接說得如鐵板上定釘一般,可偏偏就是因為她這樣態度曖昧,說話模糊不清,才越發令人有遐想的空間!月氏這會兒張嘴說不出話來,隻恨恨盯著狀似柔弱的蘇麗言看,一旁蘇秉誠臉麵色鐵青的厲害,盯著她的目光帶著從未有的冰冷,就是蘇秉誠對她大打出手時,眼裏總還帶著無奈,從不像現在這般看她的目光帶了厭惡與懷疑,月氏心下頓時一慌,知道自己今日是要遭了,連忙就尖聲打斷蘇麗言的話,厲聲道:“住嘴! 你這小賤人,竟然敢編排祖母,我今日非得打死你不可,否則你隻會給蘇家蒙羞!”她這樣大聲厲喝製止蘇麗言,在外人看來隻是顯得她心虛而已,月氏一聲大喝之後,看蘇秉誠眼中的冷意時,便已經想到了這個結果,但她卻不得不大喝出聲,不然要是任由蘇麗言說下去,這小賤人還不知道最後得說出什麼來!月氏著急之下打斷了蘇麗言的話,但她卻不知道,蘇麗言想說的本來就是那幾句而已,就等著她來打斷的,若是說得多便錯得多,倒不如隻說半句,剩餘給蘇秉誠想像,隻要是個男人,便會忍不住這個事,隻要不說得明白了,由他自己想像,一切才有無限可能。

說到底,事實什麼的,倒不如人心裏的無盡想像可能來得恐怕。月氏不懂這個道理,她隻是本能的要辯解,事實上她這會兒心中冤枉得要死,年輕時候她是餘氏身邊貼身侍候的,本來她們這樣的大丫頭就該是姑爺房中的人,但餘氏不是個好相與的,月氏當年就算心裏有那樣的想法,也是不敢的,她知道餘氏的手段,看似溫和大方,實則整死人,當她丫頭有可能還得她信任看重,說不定體麵多幾分,若是當了通房侍妾,恐怕最後怎麼死的都不知道!當年元老相公將她指給蘇秉誠時,天地良心,她是真正清清白白一個女兒家,蘇秉誠以前敬重她,壓根兒就沒有想過這個會侮辱妻子的問題,誰料蘇麗言膽大包天,竟然像是在暗指她當年曾做過元老相公通房,是殘花敗柳早被汙了身子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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