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節(2 / 3)

兩人匆匆吃了兩口飯菜,也沒什麼胃口,蘇麗言惦記著自個兒家裏幾口已經枯了大半的井。心下想著要去放些水進去,不過她平日身邊都守著人。白日不用說了,最近幾天白日裏下人們眼睛都不敢眨,時時都要守著這幾口井,就盼著奇跡出現。這口水井的水再度滿上。她就算是想靠近,也不可能是悄無聲息的,這個法子蘇麗言思來想去的,卻是行不通。而晚上吧,元大郎隨時都盯著她。蘇麗言更是找不到借口離開,眼見著井水快見了底,蘇麗言心裏也發愁。若是井裏沒水,她就不能明正言順的沐浴穿幹淨衣裳,這樣的結果明明有空間不能用,有水也不能洗沐,簡直比沒有水更為痛苦。

看她說著說著話就發了呆,元鳳卿想到她剛剛也沒吃過什麼東西,眉頭皺了皺。蘇麗言剛剛才睡了一會兒,這時正精神著,也沒什麼睡意,因此又取了雲綿出來,準備也給自己載上一件衣裳,今日看元鳳卿試了一回衣裳,令她這會兒也有了興致,因此一邊拿了布帛湊近了燈火邊,一邊有一搭沒一搭的與元鳳卿說話,元大郎拿了本書藉,目光卻並沒有放到書本上,反倒若有似無的將目光不時落到老婆身上,心裏莫名感覺安寧。

第二日元海又領了命,出去買了不少糧食,馬車拉了一整天,引起山腳下的村民們陣陣注目,這些百姓們心裏對富裕人家本能的感到畏懼與敬意,但也同樣的,他們心裏會對元家這樣的人家感到害怕與本能畏懼的同時,又會對他們生出一些仇恨感來,尤其是在此時,發生災難之時,眼見著自己這一年收成都即將不保,而元家卻像是高高在上,依舊是大車的糧食不停的拉回家,相較之下,實在很難叫人不眼紅。

一連好幾日都在送糧的馬車往元家這邊而來,那日元鳳卿所說的朋友卻未來到,不過元鳳卿卻像是沒有在意般,反倒是接二連三送了她不少的珍稀首飾與衣裳料子等回來,總是一些女兒家喜歡用的東西,胭脂水粉等應有盡有,雖然她平日裏沒用,但元鳳卿一樣也沒落下,其中幾樣珍貴的首飾,不在她嫁妝中最值錢的那顆貓眼石之下,看起來價值不菲的樣子,蘇麗言估摸著最少這些東西也不止那十萬兩了,這些東西的價值,隻會多不會少。她自個兒親自收拾好了,又上了鎖放在自己妝樞最深處,雖說一早已經與元鳳卿說了不用還自己銀兩之事,但如今元鳳卿一來不是明著送她銀子,二來又類似丈夫送自個兒老婆禮物的意思,因此她也沒有退回去,而蘇麗言也並未將心思放在這上頭,隻是將這些東西珍而重之的放好了,反倒是想著最近已經愈加見底的井,心內開始泛起了愁來。元家中的下人已經漸漸有人生出了不安來,但因為蘇麗言一向治下得當,因此這會兒倒是並未出什麼亂子,再加上元鳳卿此人天生就有一種讓人害怕的本事,眾人雖然私底下不安,但明麵上依舊是各做各的事情。

到六月中時,天氣越發熱得厲害,像是生生的要將人烤出油來,而此時的蘇麗言是又有些憂愁又有些歡喜,憂愁的是她找不到機會去井水中引些自己的空間水,因此明明自己是不缺水的,但卻明麵上照樣得與眾人一般不洗沐的時間減少了許多,每日她雖然已經抽空進空間裏洗沐過了,但為了避人耳目,不引起連瑤等人的注意,下午時她就再也不敢進空間裏洗沐,一場午覺睡下來,她滿身大汗,跟沒洗過澡也沒什麼區別了,這樣的情況下,她明明有水,卻不能正大光明的用,心裏的鬱悶就不用再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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