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開個玩笑麼,這個我會叫人開壇做個祈福的法事,去了這個男嬰和這家人因為這件事遭受的晦氣,然後燒了就可以了。”沈泠笑了笑,把布包放在了一口打開的棺材裏,用雜草蓋好,又用符咒封了口,才拉著沈漣離開。等會縛會有人直接來這裏把包裹拿回去處理。
“你會這麼好心?”沈漣邊走邊問。
“原來我在你心目中就這形象啊?”
“呃……也不是,誰叫你以前壞事做多了。”沈漣臉一紅,偷偷看了一眼沈泠,好像沒介意她說錯話。
事實上,沈泠根本不介意別人當她是惡魔巫婆壞人,甚至沈漣,她希望沈漣認清她的本質,否則兩個人無法在一起。她不可能做到沈漣那樣對每個人都好,她隻能對沈漣一個好就足夠了。而沈漣如果不認清這個事實,遲早有一天,她會失望的。
“小公主,為什麼會喜歡上巫婆?”沈泠歪著頭,看著走在自己身旁的沈漣。
“美國電影《安妮·霍爾》裏有一句很經典的台詞:當我還是孩子的時候,媽媽帶我去看白雪公主,而我卻偏偏愛上了那個巫婆。”沈漣看著遠方,“其實,我想每個人心中都有其邪惡的一麵,我也有,而且我是最邪惡的那個人,我愛上了巫婆,不是嗎?”
沈泠轉過頭,嘴角卻抑製不住的微笑,沈漣的這番話不但是安慰她,還在表白。她愛上了巫婆,而那個巫婆就是自己。
“喂,幹嘛不說話?”
“為什麼要說話?”
“我在等你回應我呀,每次都是我在說,你都不回應一下,你就這麼害羞嗎?”沈漣不滿極了。
“我都以實際行動回應你呀。”沈泠湊近身體,眼角微勾,紅紅的楓葉掩映著靈透的清澈卻讓人迷離的眸子,勾勒出了她的邪肆媚惑。
沈漣警覺的朝後退了退,又再勾引她,這個妖精。
沈泠笑著收回身體和欲伸過去侵犯的手,繼續朝前走,還不知不覺加快了腳步。看沈漣的臉色,她知道必須立刻去醫院,這裏陰氣太重了。沈漣這樣被自己一折騰,少說得調理一個多月,早知道這樣,沈泠絕對不會打這個什麼賭,沒甩掉沈漣,還給自己添了這麼多麻煩,得不償失。
小平坡上停著縛裏專用的車,沈泠一早就通知他們派車來接自己了。一上車,就把車裏的暖氣開到最高,然後用毯子把沈漣裹進去。開車的司機被暖氣蒸騰的一身汗,卻不敢跟沈泠抱怨一句。
沈漣開始一直強打精神,不覺得有什麼,一上車,倦怠下來後,才發覺身體好累,一種難以言語的不適感。她不敢表現出來,怕沈泠內疚,可沈泠什麼都知道。緊緊的抱住她:“累就睡,我在這裏。”
沈漣笑笑,每次都這句話,她不能換一句嗎?聽話的將頭埋進沈泠懷裏,沉沉的睡下去了。
沈泠的臉色在沈漣閉眼的瞬間陰沉了下來,讓前麵開車的人背後不自覺的一涼,似乎剛才那個溫柔的沈泠隻是自己眼花。畢竟沈泠在縛裏是一個可怕的存在,她逆天而行,不怕孽報,又被家族所有的長老寵愛和縱容,最可怕的是她天生奇才。至今縛裏除了七位長老外,就找不出誰還有可能打敗她,而且以她對巫術的造詣,恐怕不出三年,縛裏將沒有一個人能夠勝過她。即便在縛的傳言中,沈泠也是那種行事乖張,手段殘暴的代表。沈泠這雙手沾染的血,恐怕足以將這座小城的護城河給染紅。
“以最快的速度趕到醫院。”沈泠抱緊了沈漣,頭也不抬的交代了司機一句。可憐的司機不敢怠慢,把車當飛機一般開,生怕晚了一點遭殃的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