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膳剛過沒多久,蓼烈駒突然驚慌失措的出現在藥房裏,眼眶竟難得一見的紅,連眼睛裏也充滿了血絲。
一個月前風駿接到一大生意,托鏢的人要求非要蓼老爺親自保鏢。起先大家就覺得這事可能有蹊蹺,怕是個陷阱,但在明白貨物的價值以及路途的遙遠後便沒了疑心。
路上開始時還挺安全,而在即將到達目的地時,意外出現了!敵人趁眾人休息而放鬆警惕之時突然冒出,二話不說便與蓼老爺大戰起來。
長途跋涉外加還沒來得及休息使蓼老爺體力消耗的厲害,再加上年紀已大,一個不留神竟中了對方的毒!
敵人乘機補上一劍,蓼老爺無力抵擋,被利劍直穿心髒!見人已死,敵人正想撤退,卻遭到莊盧飛的偷襲,被割斷喉嚨而死。當剩餘的鏢師將敵人遮擋臉部的黑巾拉下來時,均驚訝的發現此人正是蓼老爺的宿敵!這也就解釋了為什麼他會一出現就攻擊蓼老爺。
聽完蓼烈駒半哽咽的訴述,蓼斐清沉下了臉。他原預測敵人會是在這幾天行動,沒想到竟會提前了一個月!
看來太小看這班家夥了,既然這樣,就不要怪我不客氣了。
“姐姐不哭,爹爹在下麵是不會希望我們如此頹廢的。”蓼斐清異常認真的用手絹擦拭著蓼烈駒的眼角,“當務之急是先幫爹爹下葬,還有,姐姐你要做好抗下鏢局的準備。”
所有人都知道,蓼老爺一死,新的鏢頭就將被重新選出。雖然蓼烈駒是蓼老爺內定的繼承人,但鏢局裏的保守派實在不少,難保會乘機反咬,而這次的事故,說不定就是反咬的預報!
果然不出蓼斐清所料,蓼老爺的遺體剛下葬,鏢局內部就亂了。針對由誰來當新鏢頭這件事,鏢局裏一時分成了兩派。
一派是蓼老爺的忠實派,認為鏢局應該按照蓼老爺生前的安排行事,讓蓼烈駒繼承職位;一派則是一些保守派,認為一女子不該拋投露麵,更不可能像個男人一樣成為鏢頭,完全將她先前做的努力無視掉了。↑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最讓所有人吃驚的是,保守派竟提出讓莊盧飛成為新鏢頭,理由為他既是蓼老爺的得意弟子,又擁有資曆。這讓原本支持蓼烈駒的一方一時陷入沉思,開始對自己的想法產生動搖。
蓼烈駒的地位一時間受到了威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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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房裏,蓼烈駒將所有人都遣散了,隻留下蓼斐清與宋毅。此刻的蓼烈駒臉色極其憔悴,好幾天的鬥爭使她不再精神抖擻,整個人瘦了好幾斤。
“清兒,你聽好,你現在必須離開這裏。”她頭疼的按著太陽穴,“現在這裏已不安全了,那些人為了達到目的什麼事都可能做得出來,我怕他們會拿你的安危來做威脅。”
蓼斐清見自家姐姐不舒服,體貼的走到她身後,纖指輕柔的按壓著她的太陽穴,以緩解疼痛。
“照姐姐所說,我該去哪?鏢局可是我們那麼多年的家,除了這裏,我還有什麼地方可以去?”
“有!”蓼烈駒抓住他的手認真的看著他,“我在江南秘密擁有一院府,是用怎麼多年裏攢的月俸買的,沒人知道地點,你去那躲躲,待事情完結後,我會接你回來!”
蓼斐清無言的盯著她,似要看出什麼端倪,卻在見到眼裏的擔心時暗歎了口氣。
要說在這世上能讓蓼斐清感到無語的,也就隻有他那總是為他著想的姐姐。他一直都不明白為什麼會有人如此的無私,總是護著他。
隻可惜他天性多疑,對於別人的行為總是忍不住猜測,即使是家人也一樣,所以對於自家姐姐的關心,他第一個想到的就是有何目的,但隨即又會為自己的多疑感到無奈。
“我明白了,”蓼斐清妥協了,“我明天就出發,姐姐......你要小心點。”
“好啦好啦,你姐姐是何人,可不會那麼容易被打倒的,風駿鏢局是蓼家的,這點永遠不會變。”
蓼烈駒自信一笑,安慰般的拍拍蓼斐清的手。隨即她又看向宋毅,用一種嚴肅的語氣吩咐他:“宋毅,你是我親自挑選出來,對你我很放心,明天的路程,我希望你能好好保護他。”
宋毅有點受寵若驚,他猛地抬起頭看向蓼烈駒,見她一副信任的樣子,稍稍有點動容,蜜色的臉頰隱約能看出些許紅暈。
“是,屬下一定誓死保護主子!”
一旁的蓼斐清不出聲的看著宋毅,漆黑的眼睛似乎能看清人的內心。在蓼烈駒跟宋毅說話時,他就一直在關注宋毅,自然就看到了他那反常的反應。蓼斐清眼眸不動聲色的暗沉了下來,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
......
第二天,書房......
“路上的行李我準備好了,為了不讓別人發現,我讓馬車在城外等著,趁大家還沒發現趕緊走吧。”
蓼烈駒一手拿著包袱遞到宋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