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有啥不一樣的,任君紫腹誹。
到了教坊,見著了教坊頭林大娘,雖說叫“大娘”可是看著卻隻三十出頭,一雙丹鳳眼看著妖媚入骨,被她這樣的眼神盯著任君紫覺得一會兒自己就會被吃剩下一堆白骨,這女人擱到現代就是個白骨精標本。
寶鈿說了清苑公主的指示,林大娘點頭,寶鈿這才走了。剩下任君紫獨自麵對眼前的白骨精。白骨精也正看一身太監裝扮的她,看了會兒撇撇嘴說道:“學過舞蹈沒有?”
任君紫搖頭,她媽送她去了,兩天她就嚎啕大哭打滾耍賴不去了,她爹說,學了舞蹈也成不了專業的,浪費孩子的時間。於是,她連業餘的都不是。
林大娘又問了些別的,問完了直歎氣,估計覺著她是個燙手山芋,最後沒招了:“去,換身衣服吧。”
她們給任君紫穿的衣服很是飄逸,和任君藍媚月樓那廉價的衣服不同,這個料子一摸就知道是上好的,長長的裙擺曳地,讓平時邁大步走慣了的人都不自覺放小了步子。見她小心翼翼走了出來林大娘笑了:“差強人意,哦,你平時都是怎麼飛的?”
“豎著飛……的吧。”任君紫說道,橫著飛那是被打出去了。
林大娘那精致的厚實的妝些微有些龜裂的跡象,揮揮手,示意任君紫跟著她去演示一下。
任君紫隨意撿了條飄帶用,目測一下高度很輕鬆地飛了過去,落地站定,看林大娘,發現林大娘也正些微吃驚的表情看著她:“你過來。”
林大娘吩咐了人不知去幹什麼,回來的時候宮女手裏捧著一個大大的銅盤,銅盤裏是——灰。
這是要幹啥?任君紫正疑惑中,隻見宮女放下了銅盤,林大娘讓她提了氣踩到灰上,教坊奇怪的招數讓任君紫有點提心吊膽早已不自覺地提了氣,踩上去,看看林大娘又看看腳下,難道這是測量腳的尺碼?然後給她做舞鞋?然後她也可以像白天鵝……鵝……呃……
讓她出來了,林大娘俯下`身盯著那灰上的腳印看。然後抬頭很是疑惑地看她。
任君紫不自覺地將腳丫子往裙擺下藏了藏,腳大也不能賴她,誰讓她們那時候廢除了裹小腳呢。
“我沒纏過足。”任君紫小聲解釋道。就像一堆仙鶴腿裏忽然出現一條大象腿一樣,讓人自然地就覺得自己別扭。
白骨精掩嘴笑了:“得意,你是我入教坊這許多年來見過的少數幾個身輕如燕的。”
原來是稱體重的,還好,這個沒丟人,虧了南浦雲給她吃的“特效減肥藥”。
任君紫嘿嘿一笑,不自覺地又要去撓頭被林大娘那一瞪訕訕地放下了手。
因為這一道“踩灰”,任君紫被林大娘另眼相看,每日裏親自調教她坐臥行踏,任君紫雖然知道這有助於提升自己的“古典氣質”,可是每次被林大娘的那雙丹鳳眼一瞪再配合她刻意的輕咳,任君紫就覺得她在調教一個“頭牌”。
她可不想變成“頭牌”。她是任君紫,就算粗魯她自己樂意。
怎奈林大娘覺得她這塊頑石是璞玉,非要琢成精美的玉器,對她看管很是嚴厲,任君紫便漸漸受不住了,琢磨著想個主意偷偷懶。
正琢磨著是要吃飯噎到喝水嗆到還是走路崴腳,恰巧那天任君紫的一位老朋友深夜來訪了,熟悉的“沙沙沙”的聲音和低溫度讓任君紫激動地差點跳起來。
第二天,任君紫被一條忽然出現在“訓練場”房梁上的白蛇嚇得高空墜落了,雖然傷得不怎麼嚴重,可是胳膊卻因碰了地而疼得難以伸直,而且還蹭破了一塊兒皮滲著血絲。林大娘嚇得忙催著人去請太醫。
來的太醫也是任君紫認識的,沐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