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任君紫都偷偷來跟它們說說話。
她沒想到那樣可怖的事會發生在自己眼前。
那天上午,如同平時一樣任君紫正琢磨以什麼理由磨蹭著不去呢,隻聽得一聲尖銳的嗓子喊道:“十九號自殺了!”≡思≡兔≡網≡
那些熊每個耳朵上都有個牌子寫著漢字,從一到二十。
等上氣不接下氣狂奔到熊舍任君紫被眼前的景象嚇呆了。
那隻熊聲嘶力竭的悲吼著,它正從自己肚子裏往外掏腸子之類,腸子纏在了它腳上它便一把扯斷,它的周圍是斑斑血跡,其餘的熊都在悲號,那是真正的悲號,像是世界末日到來了一樣,熊舍一時之間聲音像要刺破人的耳膜。
任君紫此刻卻聽不到聲音,她捂著嘴,胃裏翻江倒海,她知道自己該轉過頭去,可是她一點力氣也沒有,眼睜睜地看著那熊被幾個人高馬大的太監製服,然後被活生生剁下了熊掌。
幾個小太監捧著熊掌飛奔著送去禦膳房了,黑熊龐大的身軀躺在地上抽搐著。
有人指揮著將熊殘缺的肢體處理掉,木頭一樣杵著的任君紫便礙了事被一下子推開,任君紫本就嚇得沒有力氣,冷不防一推便跌坐在地,不幸的是,她身後是台階。
腰便結結實實地碰在了台階上,那曾經受過傷的地方此刻像是蘇醒的火山一樣疼得火辣辣。
小心扶著腰站起來,任君紫流著眼淚回房去了。因為她是任得意,所以可以住單間。
趴在床上任君紫眼淚止不住,不是為了自己的腰,而是為了那可憐的黑熊,一閉上眼睛那黑熊的悲號聲便在腦海裏回蕩。
在床上趴到了下午也沒人來搭理她,自然也沒人管她是不是要吃飯。
任君紫不覺得餓,趴在那兒迷迷糊糊睡著了,模糊中好像有人進來了。
不想搭理人,任君紫轉過頭去。
衣服窸窸窣窣的聲音,藤床的一邊沉了一下。
“得意,受了委屈了?”聲音裏帶些調侃。
任君紫不做聲,他是皇帝一夥兒的,都是狂熱的嗜殺分子。
“不吃東西嗎?”
他不說吃的還好,一提到這個任君紫胃裏又是一陣翻江倒海,忙不迭的轉過頭伏在床邊幹嘔,早午飯都沒吃本就沒什麼可嘔的,卻嘔得眼淚都流出來了。
他少有的沒用扇子敲她的頭,隻輕輕地有些笨拙地拍她的背。
“你來幹什麼?”任君紫不自覺地惡聲惡氣,當他是敵 對特 務。
“聽說傷了腰,要緊嗎?”他問道,眼神飄向她的腰。
“死不了。”任君紫爬回去轉過頭。
“要不要太醫來看看?”他接著問道,難得今天好脾氣。
任君紫不做聲,想想眼淚又止不住了。那可憐的熊就因為有人需要它的膽汁便為此送了性命,這個世界真是TMD不公平了。
“初七?”他喚她。
“不用假裝可憐我這個螻蟻,我就算疼死也會還你那四兩銀子的。”任君紫說道。
“是誰說你是螻蟻?”他聲音裏稍微有些不悅。
“還用說嗎?我們和那些膽熊有什麼差別?為了區區幾兩銀子便為奴做婢,名字都不是自己的,命就更不是了,有差別嗎?”任君紫氣哼哼地說道。
“你不喜歡皇上的賜名?”他問道。
“你以為我跟你一樣,皇上放個屁都當天上打雷啊?我為什麼要喜歡?名字是我爹媽取的,憑什麼他說改就改,他有沒有問過我喜不喜歡要不要?”任君紫說道。
他輕笑了:“這麼大力氣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