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音量:“小七,那野男人是做什麼行當的?家裏幾口人?有無父母兄弟?”
任君紫白了任君碧一眼然後恢複了咀嚼的動作:“無業遊民吧……家裏啥樣子我也不知道,沒問過。”心裏再一次對秦九道歉。
“這樣……那他相貌如何?”任老頭問道。其餘姐妹幾個眼睛便都瞄準了任君紫。
任君紫想了想說道:“反正他那樣長相的我就見過一個。”
“誰?像誰?”任老頭問道。
“他自己嘍。”任君紫說道。沒有兩片葉子是想同的,自然也沒有兩張臉是完全一樣地。
“小七,那城東劉家……”任老頭似乎在琢磨措辭。
“您看著辦!”任君紫眼皮都不抬。
“爹知道了”任老頭說道,似乎還小小地歎了口氣。
回房洗澡看看脖子上掛著的那把小鑰匙,任君紫歎口氣:“秦九到底幹什麼去了?這麼重要的東西寄存著也不著急啊……”
想想,自己對秦九的認識隻是停留在最最表麵,比一麵之緣那種沒強多少,可是莫名地,她就是覺得他是個值得信任的人。
一條小白蛇悠悠然地在桶沿上對她吐吐信子,任君紫一把抓住它拖進水裏:“白娘娘,來,我們一起沐浴……”
不知道穀裏那群大小畜生咋樣了,不知道南浦他們是否回去了……
第二天日子還是一樣,還好馬上就可以從任君碧那守財奴的手裏解放了。回家的路上任君紫高興地哼起了小曲“回娘家”被任君碧罵不像未出閣的小姐。
跳下車就見門口大紅燈籠下站著個人,手裏的手絹有一下沒一下的晃兩下,見她們回來忙打起了精神擰著楊柳腰晃了過來。
“喲,媚月樓關門了?”任君碧問道。
“放屁。”任君藍笑斥一聲便轉頭看任君紫,眼睛傳達的情緒那個複雜喲。
“這麼看著我幹嘛?我現在不歸你管。”任君紫說道。
“任君紫,你有客人。”任君藍說道。
這麼普通平常的一句話從任君藍嘴裏說出來立刻讓人覺得充滿了不一樣的味道。
“嗬……是了,我這就去接客。”任君紫說道。晃進了大門往裏走,懶得理藍碧在後麵竊竊私語。
進了內院,赫,好家夥,門口擺個任君碧,這裏守個任君橙,任家的母老虎今兒都勤快當丫環了,不知道來的是個什麼大人物居然能讓任家的姐妹集體出現。
心裏忽然就有了忐忑,不會吧?她也沒認識啥超級大人物不至於吧?
邁上台階的時候任君紫就琢磨到底是誰,等一腳邁進了客廳看清了裏麵的狀況任君紫笑了。
“秦先生?”原來是消失了一段日子的秦九。
“丫頭,你回來了。”秦九的嗓音一如既往地好聽。
“小七……紫兒啊,你認識了秦先生這麼久怎麼都不請來家裏坐坐?你這孩子……”任老頭說著又轉頭對秦九說道:“小女從小嬌慣,這些人情世故她不怎麼懂,秦先生不要和她一個小丫頭計較。”
“不會,小紫很懂事也很勤快。”秦九說道。
他的話音還未落任君紫便聽到了幾聲長短不同的帶著明顯鄙夷的“嘁”聲。
“秦先生你怎麼來了?”任君紫問道。
“來找小紫你。”秦九說道。
呃……終於想起來了?她的苦役都要結束了……
這回任君紫又聽到倒吸氣的聲音。
“秦先生,小七那把銅鑰匙是你送的嗎?好標新立異啊!”任君藍笑著說道。任君紫看著她的笑怎麼都覺得帶著職業病。
“如果小紫喜歡便送她了。”秦九說道。說話忒有技巧,既顯得自己大方又含蓄回答了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