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煞是好看。這麼好的幕布——偷懶方便多了,而且那邊是牆,要是爬牆應該是很容易的。
任君紫打定了主意便跑去找任君紅說自己要去晾曬場,任君紅戳她額頭一下:“別以為我不知道你這個死丫頭打什麼主意,不過,你最好給我死心,休想翻出我的手掌心。”
“你要是不讓我去,我就回去跟老頭兒哭訴。”任君紫說道。
“沒說不讓你去,隻是告訴你給我消停點,否則看我怎麼收拾你。”任君紅說道。任君紫沒理轉頭跑了。
晚上回到任府,任君紫彎著腰垂著肩膀耷拉著腦袋進門了,勞動強度太大。任老頭看她這樣很是心疼,給她又捶又捏,差點親自喂她飯了,其餘幾個顏色齊齊搖頭表示自己的無奈和鄙視。
回到自己的房間,任君紫倒頭便睡,等到丫環們都睡了,她偷偷爬起來四處翻箱倒櫃,居然給她找到了一遝子千兩麵額的銀票,先是慨歎了一聲“真他娘有錢”然後嘿嘿暗笑,看來接下來的逃亡旅遊之旅會很寬裕。
笑著把銀票揣進懷裏,看看梳妝台上,順手拿了幾樣小金鏈揣懷裏了。從懷裏掏出那白練,還好,任初四沒把這個給她收了。
第二天,七躲八躲,趁著工人們去染房取染好的布時,任君紫見機不可失,手一揮將白練掛在高高的晾曬杆上,然後美滋滋地想要“越獄而去”,不想,眼看著飛過牆了,忽然手腕處像是被電了一樣麻了,下意識地鬆開手,沒有白練的借力,任君紫從空中墜落。
變故太突然,等任君紫反應過來想要自救的時候卻發現自己砸在一個人懷裏——絕對的投懷送抱姿勢,這衣服料子好舒服啊。他一張平凡的臉上,眼睛煞是好看有神,還有點深不可測。
“起來。”他開口。
沒等任君紫爬起來,後領已被揪住提了起來,回頭一看,一個滿臉鍋底灰的兄台正看著她:“放肆。”
“對不啊,我不是故意的。”任君紫說道,誰知道會發生這種刹車失靈的事呢。
“滾!”這兄台賞了她一個字。
“這可是你說的,我可滾了啊?他要是殘疾了可別找我負責。”任君紫撇撇嘴,拽什麼,看架勢不過是個侍衛而已。
剛走兩步,隻聽得一聲冷笑:“小七,你給我站住。”回頭一看,任君紅以茶壺之姿站在牆頭上。
“得了您,回見。”要是站住她還跑什麼啊。
“回頭看看,這是什麼?喲,這麼多銀票。”任君紅說道。隨即躍下高牆竄到任君紫身邊:“小七,我不是告訴你我知道你那點小鬼主意嗎?你還真當耳旁風啊!”
“不是故意的,風太大,沒聽見。”任君紫說道。
任君紅一把扯住她的耳朵:“安靜一天會要你的命是不是?”
“別動手動腳拉拉扯扯,成何體統。”任君紫說道。
“體統?你跟我談體統,好,回家好好談。”拽著任君紫的耳朵往回走,經過那男子和侍衛身邊,任君紅點頭哈腰賠不是,死活賠了人家幾張銀票,看得任君紫那個心疼肝疼肉疼。一轉頭對任君紫又擺出夜叉麵孔,按著她的頭給人家賠不是,然後說自己家孩子沒教育好,回去一定好好教導。
男子點點頭,麵無表情地走了。
“你賠那麼多錢?是不是瘋了?”任君紫問道,在她看來給他撲撲灰就好了。
“那是你的錢也不是我的,賠多少我都不心疼。”任君紅說道。
“還來。”任君紫伸手。
“你個死丫頭,還敢說?看我怎麼收拾你。”任君紅的手加大了力道,疼得任君紫哎呀呀地叫。
前麵已走了十幾米遠的男子回頭看了看她們,嘴角扯出一絲笑意,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