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佩榮頹然坐在凳子上喃喃道,“絕路?怎麼會這樣?”

實在是讓人難以置信。

他覺得自己腦子亂極了,似乎不能接受這樣的結果,於是又道:“麗麗,你和我說清楚一些,怎麼的天闊就和洪八對上了,還有秀兒她懷孕了,為啥又墮胎了呢?還有那個什麼拐賣明好的事情,總不能隨隨便便找一個人出來,就說是人證了吧?也不是他們說了就算的。

再有,天闊也不能無緣無故燒了你們的房子是不?”

田素麗眼裏的憤怒差點藏不住。

看看,又是這樣,永遠都是一副大義凜然的樣子。

當初對自己的時候是這樣,現在輪到秀兒了,依舊還是這樣!

處處就知道維護那個和他鬧翻的徒弟!

田素麗不動聲色,哭喪著臉說道:“這事情一下子說來話長了,你那個徒弟一家子,在鄉下不知道得罪了多少人,我搬出來住之後也不太清楚。

就知道有人綁了他媳婦,連累一個孩子也跟著遭殃,造孽喲,幾個村子裏的人隻差沒翻了地皮!好死不死那群人躲進我們青山那邊的屋子!

他那媳婦點了火,後來人沒事兒了,那些人也都抓住了,可她還是覺得和我們有關。”

“有人,綁架了明好?她現在不是大著肚子?”田佩榮想到明好那有些狡黠的樣子,又不說什麼了。

田素麗:……這不是重點啊!

她隻能幹幹說道:“誰說不是呢,也不知道哪裏來的那麼大的仇,那些人要一萬塊錢,說是欠他們的,李家做生意嘛,我不懂,反正聽說村子裏個個要給錢。

後來受到驚嚇了,她剛好有借口把氣撒我們頭上。”

“天闊和洪八那邊又是怎麼回事?”田佩榮又道。

田素麗總覺得田佩榮有些不太一樣,難道是上班上傻了嗎?

“你也知道洪八那人有些傲氣,要不是當初你在這,他何必要去一個鄉下廠子……也不說這些了,反正就是你徒弟帶著媳婦,打了秀兒,洪八倒也不是擔心秀兒,他是想著自己沒臉麵,所以就怕傷到孩子,一下子就硬氣起來。

原本是挺簡單的事情,就是一個設備,楚天闊那邊非要放風什麼非洪八不可,他還去請呢,洪八就想找回麵子多請幾次再去,結果被算計了,楚天闊自己修好了,所有人都說洪八不顧廠子死活呢,如今在廠子裏也不知道能不能待下去。”田素麗緩緩說道,她覺得自己完全沒有撒謊,畢竟這些都是可以打聽到的。

田佩榮垂垂眼皮沒說什麼。

“哥,我們沒有退路了,一點點小恩小怨的也沒放在心上,之前被打也沒說什麼,就是怕你為難,可是那可是安身立命的房子啊!秀兒在廠子裏沒有路走了,好容易才回村收拾,被燒了忍不住就是去問問,回來肚子疼就去了醫院,就有人給她介紹說什麼保胎藥,你覺得那麼巧嗎?”

“還有那綁了人的,非要說當初他拐了明好,然後還要說是秀兒指使的,天底下哪裏有這麼荒謬的事情!”

“如今,我出門的時候秀兒已經有些崩潰了,她這沒了孩子,還要被關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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