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皇子上官奕接到瑤華宮宮女傳來的密函,信上說皇上傳詔三皇子覲見,唯恐小人作祟。於是立馬帶著王妃蘇淺兒進宮。
雖然上官奕和上官寅道不同不相為謀,身為皇子本身明爭暗鬥爾虞我詐之事便避免不了,平日裏關係並不算親近。不過俗話說,敵人的敵人即是朋友。因為二皇子上官昊生母卑微,是皇上當年酒後亂性與一婢女所生,出身不足以威脅太子。所以皇後現在一直幫助二皇子打壓其他幾個皇子,以穩定太子上官玉的地位。若不是皇後從中斡旋,隻怕急性魯莽的上官玉太子之位也坐不到現在。
“傳襄王、襄王妃入殿——”
蘇淺兒推著上官奕不緊不慢地走進禦書房。若不是上官奕有腿疾,一個英俊瀟灑,一個貌美婀娜,真真是一對天造地設郎才女貌的璧人。
進了禦書房,隻見皇上穿著一件深藍色的直襟長袍,束著月白祥雲紋、鑲著寶石的寬腰帶,腰間掛著了一條和田玉的藍穗墜子。端坐在黃花梨木椅上閉目養神,身邊穿著金色絲綢石榴褶皺長裙的皇後正給皇上揉按著太陽穴。旁邊一個小婢女收拾了地上的茶盞碎片、小心翼翼地退了出去。
“兒臣給父皇平安,給皇後娘娘請安。”上官奕帶著蘇淺兒行了禮。
“免禮吧。”皇上這才緩緩睜開雙目,抬手示意皇後停下動作。一張冷靜凜然的麵容不怒自威。“奕兒今日求見所為何事?”
“回父皇的話。兒臣前幾日夜晚經過朱雀街,卻未見當值巡邏的士兵。朱雀街直通興聖門。兒臣擔心父皇的安危,當時進宮求見,咳咳……皇後娘娘說父皇公務繁忙、不便相見……”話說到此,皇上目光嚴厲地看了皇後一眼,皇後神色裏透出意思慌亂。
上官奕頓了頓,咳了幾聲,繼續說:“回府後心憂龍體,日夜難寐,無奈受了點兒風寒,直至今日身體恢複才又來求見。咳咳……如今見父皇身體安康,兒臣便可安心了。”
蘇淺兒暗自擰著自己的胳膊這才強忍住笑意,差點兒沒憋出內傷來。看不出來你上官奕也是個小戲精啊,這裝起病來還真像模像樣。若不是我知道你不曾得病,恐怕也要被你騙了。
“這些個皇子裏,還是奕兒最有心。既然身染寒疾,應當在府中好好休養才是。”皇上語氣也變得溫和,臉上寫滿了欣慰。
蘇淺兒:“回稟父皇。殿下掛心父皇,若不能得見,隻怕寢食難安、這風寒之症更不得治愈。因擔心殿下身體,今日兒臣本想自行進宮,殿下卻堅持定要同往。”
皇上微笑頷首,遂命李公公準備了雪蓮、人參等補品,差人先行送往襄王府。
此時門外太監前來通報,說九皇子求見。
“傳。”皇上語氣裏仍是慈愛:“今兒我這兒倒是熱鬧。”
上官奕瞥了一眼地上還未幹的茶水:“不知父皇方才因何動怒?”
“奕兒心思細膩,朕甚是欣慰。前幾日並非政務繁忙,實則宮內出現賊人,朕險中幸得脫身。”皇上看到上官奕露出擔憂的模樣,竟覺得幾分心滿意足:“隻是受了點兒小傷,如今已無大礙,奕兒不必擔心。”
“事後聽皇後說,寅兒那個不肖子,得知消息後竟然持兵械前來逼宮!此大逆不道之罪行人神共憤、天理難容!朕心寒至極,方才已經下令將其打入天牢!”話說及此,皇上語氣漸重,怒目圓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