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奕不耐煩的敲了敲桌案。“總之你什麼也沒有問出來?”
長安慌忙跪地。“屬下無能,沒有打探出來。請王爺責罰。”
上官奕看了蘇淺兒一眼,示意她開口說話,蘇淺兒思量了片刻,開口:“想來此女既然敢接這個單子,也是做好了萬全的準備,長安在我身邊呆久了,若說是長安有錯,那我這個主子必然要一同受罰的。”
蘇淺兒向前邁了一步,站在長安身前。上官奕對著蘇淺兒稍一眨眼,露出幾分俏皮的感覺,聲音卻依舊是嚴肅的很。“今日王妃求情,我暫且饒你一命,如果還有下一次,而且王妃有一點點毛發之傷,你都要拿命來換。”
“屬下願以命擔保,必保王妃周身安全。”長安話聲強硬,似低頭叩首,似刻入石縫中的堅守。
上官奕滿意的點頭,對人揮手示意退下。“記住你今日所說的。去吧那個女子送到怡紅院,知意知道怎麼處置的。告訴知意,動作快些,三日。三日之後本王要結果。”
長安領命離去,一時之間室內寂靜無話。蘇淺兒似乎又神思遠遊,握著和闐白玉茶盞,沒有絲毫動作。
上官奕低首不知寫著什麼文書,毛筆劃過宣紙,簌簌之聲回繞在室內,不知過了多久,蘇淺兒回神之時,他已經擱筆單手撐顎,全身關注的看著蘇淺兒。方消散的紅暈瞬間又飛回臉上。他卻一直保持著一個姿勢,絲毫未動。緩爾將一張紙遞給蘇淺兒。
蘇淺兒滿懷疑惑,近日沒什麼事需要上官奕調查啊。蘇淺兒低頭將畫像調正方向,握紙的手突然愣怔,這……這分明是我啊。
素白的宣紙之上,墨跡尚未幹透,女子端杯望著窗外,雖然隻是一個側臉卻能想象出女子的美麗麵容,玲瓏的身姿更是勾畫的如同真的一般。
蘇淺兒尚沉浸在畫中,上官奕悠悠說起:“本王技藝不精,沒有畫出淺淺十分之一的動人,不若淺淺挑一處好的景致,本王用心畫一幅?”
蘇淺兒聽言,握緊了宣紙,低聲道: “你……你今日怎麼總勾引我啊!”
轉身慌忙而逃,隻聽窗外小洛高聲喊道:“王妃,你去哪裏啊?王妃?”
上官奕在室內看著那杯喝了一半的茶,茶葉浮在水麵上,偶有清風拂過,就晃晃悠悠的定不下心來。靠椅背,瞑目而思,蘇淺兒啊,你該拿你怎麼辦?
距丞相吃第一回藥已經過了三日了,蘇淺兒在家中先將幾味主藥配齊,待給丞相診脈之後再開其他的藥。
同樣的隻帶了小洛一人出行,但因為長安害怕前日之事再發生,死活非要跟著不行,因此長安成了馬夫,小洛時不時的和長安吵鬧幾句,蘇淺兒不時地摻和下,鬧得兩人反而吵得更凶,一時之間,蘇淺兒覺得這才是正常人的生活吧。
沒有爾虞我詐,隻有相互之間的信任,就算是小打小鬧也沒有關係,不過一兩個時辰就各自和好了。
到了丞相府,長安牽著馬車跟著管家去喂馬,而小洛跟著王妃拜見丞相,蘇淺兒還回頭時恰巧看到小洛衝著長安吐舌頭。
“好啦,長安讓著你,你也要知分寸一些。”蘇淺兒熟悉丞相府的每一條道路,自是不用丫鬟領路,隻是今日四姨娘一直沒有出現,倒是奇怪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