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本便是老奴分內之事,小姐嚴重了。”
說完,二人便出了蘇淺兒的小院子,來到了賬房。
“先從核帳開始吧。”蘇淺兒提議道。既然要掌家,那必然要清楚家中的收入開支,核帳是最快速便捷的方法了。
“那便依小姐所言。”總管也同意了,“小姐若有何疑問皆可問我,老奴必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時間就像沙漏,一點一滴的過去了。
蘇淺兒揉揉眼睛,一下午的賬本看的人頭暈腦脹,端起桌上的清茶抿了一口,發現早已經涼透了。
雖然看了一下午的賬本頭暈眼花,但是辛苦並沒有白費,蘇淺兒發現一件事。她娘親乃鎮國將軍的胞妹,出嫁時的嫁妝亦是豐厚。但是帳冊裏也沒有娘親嫁妝用過的記錄,按理說,那筆嫁妝應該是完好無損的在庫房,但是,總管卻說原配夫人的嫁妝並未在庫房。那娘親的嫁妝是在哪裏呢?
蘇淺兒合上帳冊,走出了賬房,去了老夫人的院落。
娘親的嫁妝不在庫房,又不在她這個親生女兒這裏,那還能在哪裏,肯定是張敏這個大夫人手裏了。
蘇淺兒冷笑,膽敢私吞娘親的嫁妝,那就得做好被她報複的準備。
入了大堂,蘇淺兒靜靜地低頭品茶。
“說吧,找我這把老骨頭有何事?”嬤嬤攙扶著老夫人走了出來。
蘇淺兒臉上滿是為難,示意了一下周圍的仆從,老夫人發話讓他們都下去了。
“孫女發現,娘親的嫁妝不見了。”一句話,石破天驚。
“怎麼會有這種事發生?”老夫人氣的直的拍桌子。冷靜了些許,又吩咐了下人,“把老爺找來。”婢女退下了。
蘇相來的很急,定然是發生什麼事了,無事的話母親不會在此刻找他。
一番見禮過後,老夫人說起了正事。
蘇淺兒的娘親出嫁時足足有20抬的嫁妝,一般的官家小姐隻有16抬,足以說明娶親的時候聲勢是多麼浩大。
那麼多的嫁妝怎麼會不翼而飛呢?如果不是不翼而飛,那便是有人從中作梗,貪墨了這筆錢財。這府中,誰有這個能力,能貪墨前原配夫人的嫁妝呢?這個答案,非現夫人莫屬了。
“太過分了,真是太過分了!”蘇相怒氣衝衝地站了起來,狠狠地拍了拍桌子,“這府中定然不能讓張氏繼續掌管了,否則豈不成了她張氏的天下。”
送走了蘇相,勸歇了祖母,蘇淺兒這才慢悠悠的回自己的院子。
回去的路上碰見了四姨娘,話說她與死姨娘並不親密,隻是因弟弟的事情才勉強聯係到一起,而此番四姨娘前來,乃是感謝她幫她報了仇,亦是告訴她一個驚天大秘密。
她的母親——蘇相原配夫人當年有謠言傳與他人有染,或是出於對娘親的喜愛,或是出於對娘親母家的忌憚,總歸是沒有對她下手,讓她平安活到了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