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枚昔日尾戒(1 / 2)

一枚昔日尾戒

本還算寬敞的辦公室,如今因為慕少言等人而顯得有些窄小。

一室寂靜,讓許若妍甚是不習慣,後知後覺地發現辦公室裏的龐大陣象,頓時囧了起來。

瞧瞧,她身側坐著兩個謹防著他的寶寶也就罷了,左手邊是自己唯一的弟弟,右手邊是楚風這個超級奶爸。再瞧瞧坐在她對前的慕少言,孤身一人,渾身卻散發著的王者氣勢絲毫不弱於楚風和阿夜。

隻是這情況咋瞧起來,都像自己這邊以人多欺負人少?

相信在這美食坊裏,他再怒再氣也不可能將她生吞活剝吧?

這樣一想,不由地拍了拍兩寶的小PP,抬首對著許夜暢說道:“阿夜,你帶年年小澤出去吃點東西。”

“媽咪……”年年不依,緊緊地挨著他,卻在許若妍的凝視之下收了音。

許小弟也不多問,大方地應允,“好。”站起來一手拉一個,將不甚願意離開的兩寶帶離辦公室。

楚風皺了皺眉,按理說妍妞兒的弟弟和寶寶都離開了,他這個作為朋友的也該跟著出去,但他又不放心讓她一個人留在辦公室。

見他坐著一動不動,許若妍不由地開口問道,“楚風,請你先出去好嗎?”

隻是一眼,便瞧出了他眼內隱隱的擔憂。

“可……”楚風還想逗留,無奈她卻已經開口趕人,最終隻能一步三回頭,帶著幾分不甘心離開了房間。

再一次,辦公室內歸於平靜。

見她將所有人都驅了出去,慕少言不由地挑眉,抿唇問道:“你就這麼放心我不會將你怎麼著?”

到底說她天真還是自信好?

許若妍笑笑,隻吐出了三個字,“你不屑。”

初時碰麵的害怕,此刻早已逐漸平複。既然躲不過,那隻有坦然相對,何況除了在兩寶這事上,她可不怕他。

他自嘲的笑著,看著那張這些年來愛著、恨著、怨著的細致臉蛋,“沒想到這麼多年,你還是如此了解我。”

該說慶幸還是悲哀?

她沒有接話,望著他那剛毅的下巴怔怔地出神,不知在想些什麼。

眼前的女子,曾經被自己捧成手心裏拍摔了,含在嘴裏怕化了,千般憐惜,萬般疼愛。然而到頭來卻是陰溝裏翻般,美人芳蹤無影。

尋尋覓覓好些年,卻不曾想過再次相見,美人帶給自己的驚喜多過震驚。

低頭輕輕地把玩著左手尾指上那枚款式極其簡單大方的白金尾戒,玩了好一會才抬起頭,一雙銳眼緊鎖住她,“我隻想問你一句,當年是虛情還是真心?”

許若妍也瞧見了那枚戒指,臉上的表情有著震驚與詫異,一顆心如小鹿般嘭嘭狂跳。那枚戒指自己也有一枚,隻不過自己的是女式罷了。

當年在珠寶店一時興起,兩人共同挑選的。

依稀記得當時選好戒指時,他眉目含笑,溫柔地替她戴上右手的小指上,霸道地警告著她,不許取下來,否則打她屁屁。

雖然款式簡單,但是自己卻甚為喜歡那上麵四葉草花紋,每一片四葉草的中心內都暗鑲著一粒小小的碎鑽。

她忘了在什麼時候,有個人告訴她,四葉草會為人帶來幸福。

那話仿佛在很久以前,又似在昨天,卻想不起對她說這話的人是誰,唯獨可以肯定的絕對不會是他慕少言。

隻是沒想到都已經六年了,他手上卻還帶著這枚尾戒。不婚不娶,不再花心,不再流連花叢,左手的小指帶著那枚早已過時的尾戒,他這是什麼意思?

抬頭迎上他的目光,語氣中不知覺間含了幾分淒楚,“你希望我以什麼身份來回答你?”

一枚尾戒,又能說明什麼?

慕少言被問得啞然,無言以對。

直至許久,她才幽幽一歎,“你是個好情人,可惜不是個好丈夫。”

聞言,他瞥了她一眼,悠然道:“若知許家四小姐是你,未必不會是個好老公。”

否則,當年他也不會與她離婚,好迎娶身為情人的她進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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