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糖糖。”蘇子禾輕聲喊她，他的聲音如清風一樣淡淡的。
“嗯？”
“他有沒有打算娶你？”
“……”唐竇身子頓時僵住，臉色有些蒼白，半響才艱澀的道：“我的身子不適合說這些。”
她強作鎮定，好像自己真的不在乎了一樣。
看到她黯淡的目光，蘇子禾心口鈍痛。
她總是這樣，即使到了這個時候還在替雷燁遮掩，他就那麼好嗎？
為什麼都到了這個時候，雷燁還不求婚？真的要讓她帶著遺憾離開人世嗎？
還是說，他就沒打算娶過她？
無論哪一點，蘇子禾都覺得生氣。
“糖糖，如果換做是我，怕是早就拿戒指套牢你了。”蘇子禾說著，聲音帶了幾分失落，手指上的戒指處傳來一種勒痛感，好像一種束縛。
如果對象換做是唐竇，他的感覺或許會截然不同。
真是可惜……
“子禾，別說這些了。”唐竇強撐著語氣，說道：“我們……是不可能的，我們不是說好永遠當朋友的嗎？”
永遠當朋友？
他不想隻跟她做朋友……
“……”蘇子禾淡漠的看著她，溫潤如玉的臉好像失去了所有的表情。
執著了敘舊的信念好像在一瞬間崩塌了一樣……
他不願意相信她說的是真的，他到情願她說一些別的，也好過，這樣生生在他心底碾壓。
一顆心好像被揉碎了一樣……讓他心口堵的，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子禾。”唐竇看著他，眼含歉疚道：“別再逼我了，我們做朋友不好嗎？”
朋友？
又是朋友？
她明知道，他最不想跟她做朋友了，卻一次次的逼迫他。
蘇子禾隻覺得心底壓抑的厲害，好像一根弦繃斷了一樣。
生疼生疼……
唐竇沒有繼續在說下去，她知道蘇子禾是聰明人，有些話點到為止就好了，說太多就太傷人了。
卻不知道，她的兩句話已經讓蘇子禾心底鮮血淋淋……半天回不了神了。
直到服務員把檸檬水端了上來，兩個人都沒有再開口。
氣氛頗為尷尬，唐竇抿了一口水，酸酸的，帶了一絲澀味，好像她現在的心情一樣，很複雜。
“不說這些了……”
沉默了許久，蘇子禾突然拿起桌子上的玫瑰，遞到了唐竇麵前道：“馬上情人節了，現在也沒時間出去買禮物了，這隻花送你吧……”
“……”唐竇沒有勇氣接。
玫瑰花……這意義太……
唐竇看著他手中的玫瑰，隻覺得紅色刺目，不自覺問道：“子禾，玫瑰花還是送給於小姐好一點。”
話落，蘇子禾的手不自覺滑了滑，一滴血珠從指尖沁了出來。
有幾分狼狽。
唐竇見狀，愣了一下，急忙抽出紙巾幫他按住傷口。
氣氛頓時有些曖昧了起來。
突然服務員走了過來，笑容滿麵的打斷了氣氛道：“不好意思，我們到時間換花了，打攪了兩位。”
說完，服務員就抽走了帶血的玫瑰，然後直接往玻璃瓶裏擦了一隻康乃馨。
同樣是紅豔豔的花，可是意義卻既然不同。
唐竇被雷到了，這馬上要過的是情人節，又不是母親節，這家店，還真是……品味奇特。
蘇子禾皺了皺眉頭道：“玫瑰花留下，我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