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蕩蕩的屋子裏,酒氣彌漫,蘇子禾睜開眼睛,隻覺得頭一陣刺痛,腦子就跟被針紮了一樣的難受。
喉嚨嘴唇,就像脫水了一樣,幹的難受。
他艱難的睜開了眼,看著熟悉的天花板,腦子有一瞬間的迷怔。
他好像喝多了。
昨晚,他記得他一個人喝悶酒來的,腦子裏的記憶斷斷續續,模模糊糊不甚清明。
他記得昨晚他好像喝多了,然後就什麼都不記得了,可是很奇怪,這個屋子居然有一股甜膩的味道,那分明是男女歡愛後的味道。
而且,他的胸口留著明顯的指甲印,細細長長,好似被劃過一樣的猩紅。
是誰?
難道說他的包廂裏來過女人?
而且他們昨晚還酒後亂性了?
不,不會的。
他腦子裏卻沒有一點印象,他使勁晃了晃腦袋,腦子裏空空的,就像斷片了一樣,什麼蛛絲馬跡都沒有。
可是他身上曖昧的痕跡卻提醒著他,昨夜肯定發生過什麼,總不會是他喝多了自虐吧。
蘇子禾心下疑惑,特意找了酒吧經理去查監控,奇怪的是監控器壞掉了,昨天包括之前的監控記錄消失的一幹二淨……
又是一個疑點,好像有人故布疑陣。
可是太奇怪了,不是嗎?
這世上還有女人爬上他的床,還會默默無聞走掉嗎?
他可不信世上會有這麼單純的女人。
焦頭爛額,蘇子禾怎麼都想不起昨夜到底發生了什麼。
隻是身上曖昧的痕跡卻提醒著他,好像出現過那麼一個女人……
可惜的是這個女人根本沒有留下任何痕跡。
到最後,蘇子禾都不知道到底是他的幻想,還是說真的出現過女人的影子。
昨晚到底怎麼回事,沒有人知道答案。
揉了揉發脹的腦袋,蘇子禾索性不再去想,拿起外套回了屋子,收拾整理。
剛走到門口,他就看到一道鮮紅的身影立在那,聘聘婷婷,在皚皚白雪裏顯得格外的耀眼。
他的心不由的一緊。
猜想,難道是唐竇來找他了?
不由得加快了腳步,原本耷拉著的嘴角也漸漸揚了起來。
可是當他走到放門口,看到一張美豔的臉時,蘇子禾自己都沒有發現,嘴角的笑變得僵硬。
“子禾……”站在門口的女子看他過來,笑得溫婉,隻是在看到他嘴角的僵硬後,心猛然一滯。
眼底掠過澀澀的滋味。
“你怎麼過來了?”蘇子禾很快就恢複了一貫的溫和。
素來了解他的人就會知道,他的溫和隻是他的偽裝罷了。
對於他的了解,於明月敢說第一,沒有人敢說第二。
所以他的溫和在她眼中,堪比冷漠。
酒紅色的頭發傾瀉而下,微揚的嘴角,恰到好處的弧度,也掩蓋不住她臉色的蒼白,不過她也偽裝的很好,絲毫沒有表露出任何不悅,依然溫順的道:“我來看看你。”
今天是他離家的第五天了。
她有些等不及了。
她眼底的急切掩都掩飾不住,蘇子禾自然也看的真切。
他抿了抿唇,絕美的唇形,無疑不張揚著高貴和優雅:“這幾天公司事忙,周末我就回去了。”
顯然,他是知道她的憂心的,也不介意給她一個定心丸。
因為,蘇子禾知道,他早晚都得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