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竇皺眉道:“子禾,我隻是借住在這裏的一個客人罷了。”
蘇子禾一頓,靜靜的注視著她,眸底帶了一抹認真的情緒:“糖糖,別說是小虎,這樁別墅都是專屬於你的,如果沒有你,他們都沒有存在的意義,你懂嗎?”
她從來都不是一個客人,她是真正的主人。
“子禾……”唐竇忍不住鄭重的叫住了他。
不等她說什麼,就聽到他聲音裏呆著期盼道:“我們之間…真的要分的那麼清楚嗎?”
要知道這幢別墅,就是他為了迎接她回家而打造的。
這裏的一草一木,哪怕是最小的一個螺絲釘,都是他親自去買的。
為的就是給她一個驚喜。
這裏他早就準備好了,一直沒有機會帶她來。
就連小虎,也是他從狗崽就抱了回來,養了好久的。
看著他眼底的希冀,唐竇感覺話梗在喉嚨裏,她說不出拒絕,也沒有答應,隻能裝作沉默,不再繼續這個話題。
兩個人沉默著,小虎埋頭一個勁猛吃,一幅憨頭憨腦的樣子,完全不知道兩個主人之間的尷尬。
……
相較於他們短暫的溫馨,有些人就不那麼好過了。
比如雷燁。
在接到醫院護士的電話,說她不見了的時候,他正在開會,頓時一張臉陰沉的就像鍋底一般,密不透風。
“你說什麼?不見了,是什麼意思?”
她那麼大一個人,難道還能蒸發了不成。
小護士唯唯諾諾道:“雷總,我不知道……上午唐小姐還好端端的躺在那,下午我去查房……房間裏什麼都沒有……對不起,雷總是我工作疏忽了,對不起……”
小護士一個勁的道歉,雷燁一言不發,握著電話的手卻隱隱發白,可見他多麼的憤怒。
沉默了許久,他才從牙縫裏擠出了幾個字:“你可以滾了。”
小護士都嚇哭了:“雷總,求你……”
雷燁直接掛斷了手機,壓根就沒打算搭理她。
敢弄丟他的女人,他沒有殺了她都已經是寬恕她了,居然還想著繼續留下工作?
簡直是做夢。
雷氏從來都不養廢物。
秘書小心翼翼的提醒道:“雷總,還在開會呢,你……”
不等她說完,雷燁暴戾的聲音打斷道:“散會!”
然後在所有人的愕然下,雷燁步伐匆匆的離開了會議室,根本不管,剛才談的幾百萬的案子。
現在她都不見了,有什麼比這個還重要?
回到了自己的辦公室,雷燁按下了內線,內心極為不平靜,聲音冷的像冰一樣:“陸旭,趕緊給我去查,她到底在哪?”
說到最後,他的手握成了拳,聲音帶著一絲顫抖。
他其實是害怕她出事的。
掛完電話,他忍不住把桌子上的東西全部給推到了地上。
眼底劃過一抹痛楚,他在心底忍不住問道。
唐竇,你到底在哪?
看著手中的鑰匙,他心情複雜,手銬是他親手給她拷上的,她一個人,怎麼可能逃走?
難道,還有她有……幫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