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又發現他一直都沒有反駁或者解釋,而且好象也沒有覺得人家這樣稱呼他們有什麼不對,好象他們本來就是夫妻一樣,他便有些想不明白了,自言自語冒了一句:“我怎麼可能和你是夫妻?”
於曉彤醒了過來,還沒睜開眼睛就聽見左淩風說:“我怎麼可能和你是夫妻?”
她以為自己在做夢,夢見左淩風在跟杜雨鳳說話,睜開眼睛卻看見左淩風就坐在她麵前,並沒有杜雨鳳的身影,他似乎看著她在說話,她覺得怪怪的,誰跟他是夫妻了?
她覺得手暖暖的,感覺被握在他的手心裏,她的手動了動,慢慢從他的手裏往回抽,左淩風才發現他還握著她的手,手上還按著棉簽,於是放開她,將棉簽扔了,說:“好些沒有?還有沒有哪裏不舒服?”
於曉彤搖搖頭,坐起來下了床。
“你幹什麼?”
“回去。”
“不行!躺床上去!”
“我又沒病,幹嗎躺床上?”於曉彤不理他,徑直往病房外走,不過是來月經而已,還住院,笑死人了。
“你這女人!”左淩風惱怒地抓住她:“你給我睡床上去!”
“我不!”於曉彤掙脫他往出走。
“於曉彤!”左淩風大吼。
門口一個護士伸進頭來:“喂!這是醫院!麻煩你安靜點!”
是剛才批評左淩風的小護士,聽她的語氣就知道她對左淩風沒有好感。
於曉彤說:“請問護士妹妹,我可以離開醫院了嗎?”
護士說:“可以啊!讓你丈夫去把帳結了,把你的吃藥拿上就可以走了!”
“我……丈夫?”於曉彤莫名其妙,馬上就意識到護士說的一定是左淩風,不由紅了臉。
護士說:“是啊,跑腿的事情就得讓男人做,別慣壞了!”
左淩風說:“她可以出院了?”
“可以!”護士不耐煩地掃了他一眼:“她沒什麼大病,這幾天讓她多休息,什麼也不要做,最好躺在床上別下來!千萬不能再使力做什麼了!讓她開心點,別惹她生氣。多吃清淡的燉菜,別吃辣椒,別洗生水,別受涼,別感冒……”
於曉彤說:“沒那麼嚴重吧!”
“沒那麼嚴重?”小護士驚訝地瞪著她:“你以為我嚇唬你的?我跟你說,這種來月經的病弄嚴重了,有可能導致你以後沒有生育!男人不關心你,你自己也不關心自己!真是!”
小護士生氣地轉身走了。
於曉彤從小就沒有母親,她就算知道這些基本常識,也不可能在來月經的時候真的在床上躺幾天。
至於洗生水那更沒在意了,因為早就形成了習慣,所以她在月經的時候和平時完全沒有區別,煮什麼飯就吃什麼飯,該做什麼事就做什麼事,隻是有時心情很煩躁,無緣無故想發火。
於曉彤覺得小護士太小題大作了,不就是月經嗎?說得多嚴重似的!她不在意地往醫院外走去。
左淩風沒有叫住於曉彤,他去拿了於曉彤的吃藥出來,走出醫院的大門,就看見於曉彤站在那裏,他嘴角一彎露出一抹淡淡的笑意,這女人還知道等他。
左淩風將於曉彤載回來,陳管家迎上來,說:“少爺,杜小姐到處找你。”
左淩風“嗯”了一聲,走了幾步,站住回過頭來,喊了一聲:“陳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