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她被噴的次數就不少,所以在麵對火貂再次噴火時,動作就如同下意識般,十分麻利的翻身躲開那從三味真火後,魂女竟然還有些憶往昔的感慨。
被火貂噴火之後的魂女倒是並沒有怎麼生氣,反而在接收到周遊目光後,收斂情緒,低聲繼續之前的話題,開口勸道:
“帝座,何必在此浪費時間呢?”
說到“浪費時間”時,魂女轉頭瞪了眼宗主。
留意到她這神色的周遊,忍不住好奇的問了句:“話說你為什麼對宗主這麼厭惡呢?”
這個問題周遊是真的有點兒好奇的。
要知道宗主是一個很奇特的存在,甚至隻要往日無怨近日無仇的,那麼隻要故魂想,就能夠跟任何人做朋友,這一點周遊從邪帝的記憶已經深刻體會到了。
而唯一的例外,大概就是魂女。
“為什麼厭惡宗主?”
魂女被問得一愣,隨即她麵色就冷了下來。
這個問題實在是有點兒直男思維,問一個女人為什麼討厭同性,這個理由是很複雜的。
而對於魂女來說,宗主被火貂親近這一點,就是她這麼多年來恨其恨得牙癢癢的原罪之一。
憑什麼自小跟在邪帝身邊的她,從來不得火貂待見,可宗主卻輕而易舉將其把弄在掌心?
魂女意難平之餘,到底還是不甘心。
不甘心宗主輕易收服火貂,魂女更加不能接受的,是宗主將她夢寐以求的邪帝真心棄之如履。
世間不管多麼強大的人或神,嫉妒之心,但凡升起,那簡直就如烈火燎原,不到灰飛煙滅不能停息。
隻是魂女所有的不甘心都不太能夠光明正大的將之訴之於口,所以她隻能略有幾分狼狽的避開周遊的目光,再次強調般,道:“帝座不要在蓬萊浪費時間了吧。”
“浪費時間?”
周遊是真的沒能get到魂女的複雜心緒,對於她口中所謂的“浪費時間”也隻是微微挑眉。
說來這一路上遇到的雜事太多,以至於周遊到現在還沒有想好,應該要怎麼對待魂女這位幾乎當做半女養大的存在。
而且隻恢複邪帝些許記憶的周遊,竟然也忘了找機會問問這位宗主,這些年用方天畫戟溜著人魂女到底想幹什麼……
“當年域外天魔是帝座所退,擎天柱是您舍身修複,可世人如今卻隻記得蓬萊宗主的功德,明明是她竊取您的功德,還以那些小恩小惠將帝座您綁在蓬萊……”
說起這個,魂女簡直就是一肚子火氣,屬於一點就著的狀態,在周遊看來,她現在甚至比火貂還要容易噴火。
弄清楚她心中不滿,以及這個呆在蓬萊就是浪費時間的設定後,周遊忍不住搖頭笑了笑:
“你跟人宗主對著幹這麼多年,就為了這個?”
周遊對魂女與蓬萊之間的恩怨之前踅摸過,對於這個結果倒是猜測的也差不多!
跟人講道理不是周遊的專長,尤其還是跟女人講道理。
或許是他這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