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被方天畫戟結印彈出,摔在地上,或許是因為心頭血被攝,明明是鬼修,依舊痛到滿地打滾的紅娘娘,好不容易壓下咳嗽的宗主,聲音喑啞道:“周遊。”
“阿故,你要替她求情?”周遊心情不太好的皺眉,看著故魂的眼神裏,一直強行壓下的怒意也隱隱上湧。
宗主深吸了口氣,聲音雖然喑啞,卻依舊如水過石風過林般:“趙梓安還沒有告訴過你嗎?”
這又跟趙梓安有什麼關係?
周遊眉頭越皺越深。
看出他疑惑的宗主垂下眼眸,對紅娘娘道:“你應該還有水月梅吧?再拿一枝來吧。”
“你打算?”
原本還憤怒瞪著宗主的金虹,聽到這話,不由微微睜大雙眼,有些不可思議之餘,卻像是怕她後悔般,立刻揮袖又拿了枝紅梅甩手打在她枯輪上。
嬌豔欲滴的紅梅在枯輪上彈出避風結印,卻使得宗主有些疲倦的往後靠了靠。
意識到自己或許做錯了什麼的周遊,下意識收起原本屬於紅娘娘投誠的心頭血。
雖然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哪裏做錯,可莫名的,周遊就有了種做賊心虛的感覺。
求生欲極強的周遊,揮手先是把還想要說些什麼的紅娘娘收入方天畫戟中,而後看著宗主枯輪上那枝紅梅,有些手足無措道:
“我……”
他不知道那紅梅是什麼,可下意識就覺得那不是好東西,所以打算拿走,卻被宗主所阻止:“不過是個憑證罷了。”
其實帶周遊來這兒之前,宗主便心知冥冥之中注定,未必能夠逃得過。
然而對此一無所知的周遊,猶豫片刻,還是問:“我,是不是做錯了什麼?”
“有些事情,我本以為已經過去,隻是如今看來還未曾。”
察覺到他的不安,宗主隻是搖搖頭,模棱兩可的說了句:“這一時半會說不清楚,先說說你遇到趙梓安的事情吧。”
周遊意識到自己剛才或許壞事了,現在沒勇氣再跟宗主繼續強。
深吸口氣後,周遊還是覺得老實回答,於是一五一十的把觀海船上的事情說了遍,目光猶在那紅梅上打轉的他,艱難移開視線後,又補充了句:
“趙梓安在觀海船上設了輪回水月鏡,說我當年我在蓬萊長街最先見到的她,可我隻記得欠你一碗餛飩。”
不管泣鬼神醫與在之前曾經有過多少牽扯,有些事情,錯過了周遊也沒辦法。
如今的周遊不是泣鬼神醫,也早就已經過了強求固執去尋一個是非黑白的年紀。
這世上不是所有的前緣都能再續,所有的愛慕都可以開花結果,更別提周遊壓根沒有泣鬼神醫愛慕趙梓安的記憶。
所以現在周遊推著宗主,很自然道:
“況且都是成年人了,應該知道不是付出,就能得到回報。”
見周遊說的輕鬆,故魂沉吟片刻後才問:“那你對趙梓安是怎麼想的呢?”
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