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話,我蘭梲瑾難道還會怕了區區的幾名山匪不成?”
蘭梲瑾毫不在意,令丫鬟繼續化妝。而對著鏡子中的美麗容顏,忍不住自我花癡一下。
祈陵及時到來,看見屋裏的情形,儼然將蘭梲瑾當成了那一個即將要被送上山去的可憐新娘子。於是,幾乎做了與蘭梲瑾一模一樣的事。那就是……那一些山匪,著實可惡,一定不能再讓他們禍害百姓!
紅色蓋頭落下,花轎,一路抬上山去!
蘭梲瑾在衝破穴道後,立即命丫鬟將情況飛鴿傳書給蘭梲逸!
山峰上,寨子中!
滿臉胡須的男人,一臉欣喜、東張西望的等候著花轎送上山來。
然,也就是在這時,一抹蘭色的身影,翩然而來,恍若從天而降般淩立在了大廳之內。周身,渾然一股令人心驚的冷鷙!
“你,你是……”
廳內所有的人,霎時,猛然一驚!
而下一刻,所有的山匪,手執兵器,團團包圍了過來。
卻見,出現之人冷笑一聲,半分不看在眼裏。不鹹不淡出口的聲音,不含半分情緒,但卻是硬生生令四周的空氣,驟然降下來三分。那是渾然天成的氣勢,陰寒自帶,令人從心底深處產生戰粟,“我蘭梲逸看上的女人,你也敢娶?你算什麼東西?”
音落,一隻手,已然狠狠的掐在了胡須山匪的頸脖上!
數步的距離,不過一瞬的時間,一眨不眨死死盯著蘭衣男人的眾人,竟都絲毫未看清他究竟是如何動的,又是何時動的!
而,也就是在這時,被扣住頸脖的胡須山匪,徒然瞥見了對麵男子衣袖上繡著的那一朵‘小蘭花’!
一刹那,不知是驚懼在了那一朵‘小蘭花’之上,還是驚懼在了那‘蘭姓’之上,又或者是驚懼在了四周壓抑的空氣與頸脖的威脅之下,雙腿一軟,便直直的屈膝跪了下去。瞳眸中,布滿了壓製不住的恐懼。與一寨首領的身份,完全不相符。
蘭梲逸反手一揮,直接便將胡須山匪打飛了出去,一招致命。下手之狠絕與毒辣,簡直令人心驚。旋即,厲眸一掃,瞥了一眼四周!
下一刻,但聽兵器落地聲,絡繹不絕響起。一圈人,不約而同的屈膝下跪!
大約,一盞茶的時間後!
花轎上山,一襲嫁衣的祈陵,由兩名奶媽子扶著下轎!
而,此刻站在寨子大廳內的男人,儼然就是令祈陵討厭至極的——蘭梲逸!
而,四周那一圈臣服歸順的山匪,則個個低垂著頭。腦海中,還清晰的回放著一刻鍾前發生的那一幕。若非,首領的屍體還安安靜靜的躺在廳後,儼然要讓所有人以為,那不過是一場噩夢!
蘭梲逸望著麵前一襲嫁衣的祈陵,忍不住暗暗一笑。那紈絝的樣子,與之前殺人時的狠戾截然相反,儼然要讓人懷疑,根本就是兩個人!
祈陵此次前來,隻為了鏟平眼下這一座寨子,自然不可能乖乖地拜堂!
蘭梲逸當然清楚這一點,幾乎是在祈陵動手的前一瞬間,快如閃電的點住了祈陵身上的穴道。那一日,宮玥戈離去之時,偷偷地跟他說,“孩子確實是祈陵的,但是,她的夫君,早就已經死了。”於是……
蘭,蘭花!
那是‘蘭氏一族’的象征!
竹林內的竹屋內,宮玥戈坐在床沿,逗弄著床榻上的糯米團子。
夜千陵做了一些夜宵,想要叫在房間內睡了一天的祈陵出來吃一點。但不想,房間內,空空如也!
宮玥戈對此,似乎並不意外!然,夜千陵卻是有些擔憂,這麼久以來,祈陵還從未在晚上出去過。也不知道她究竟去了哪裏?又幹什麼去了?
房間內!
宮玥戈反手合上房門,自身後擁住站在窗邊的夜千陵,聞聲懷中之人身上散發出來的那一絲清香。旋即,低頭,親吻上夜千陵的頸脖。
夜千陵伸手推了推,但卻並未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