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連麗的母親,微微猶豫,最後,還是退了出去。
夜千陵在赫連麗的母親離開後,抬步走向床榻,在剛才赫連麗母親坐過的那一個位置——床沿,緩緩的坐了下來。神色,略染一絲關心,對著赫連麗問道,“你的身體,可有好些?”
“多謝祈夫人的關心,我的身體,已經好多了!”
赫連麗一笑,似乎,並不怎麼在意自己的身體。旋即,開門見山,率先一步對著夜千陵問道,“祈夫人,不知道你一大早親自來找我,究竟為了什麼?”
夜千陵略一挑眉,“如果我說,我隻是想要關心關心你呢?”
這樣的話,赫連麗自然不會相信。手,覆上自己平坦的腹部,道,“你是為了這個孩子來的吧?”
夜千陵見赫連麗說得這般直接,便也不再拐彎抹角。點了點頭,道,“如你所言,我確實是為了你腹中的這個孩子而來。”
“那你是信這個孩子是祈公子的,還是不信?”赫連麗下一步發問。
夜千陵搖了搖頭,紅唇,緩慢的輕吐出兩個字,卻是異常的堅定,“不信!”
聞言,赫連麗蒼白的麵色,微微的變了變。語氣與神色,一刹那,都明顯的轉淡了一分,道,“你既然不信,那你來這裏做什麼?”
“我隻是想要了解清楚那一日在山洞內,究竟都發生了什麼事!”夜千陵說話間,一直不動聲色的留意著赫連麗的神色。將赫連麗的神色,絲毫不漏的盡收眼底。
赫連麗的麵色,以肉眼看得到的速度,變得越發的難看。麵前之人的話,分明就是在說自己‘誣陷’。手,不自覺的慢慢收緊,下一刻,赫然冷聲下逐客令道,“祈夫人,請你馬上出去,我要休息了!”
“赫連姑娘……”
“請你馬上出去!”赫連麗聲音驟然加重,直接打斷夜千陵的話!
夜千陵沒有動,神色一貫的平靜如水,等著赫連麗喘過那一陣氣後,再道,“赫連姑娘,如今,你們兩個人各執一詞,若是你無法道出當日的一切,要讓人如何信服?而結果,也隻會是身為女子的你吃虧。或許,那一日,那一個人並不是我夫君,而是你弄錯了……”
“那這一樣東西,不知道祈夫人會不會看錯呢?”
就在夜千陵說話的時候,再也忍受不了夜千陵那越說越……的赫連麗,一把摸出了身後靠著的枕頭下那一塊圓形、通體雪白、價值連城的羊脂玉佩。指尖,勾著玉佩上那一條雪白的短小繩子,置於夜千陵的眼前。而同時,那玉佩底下懸掛著的流蘇,不斷地晃動開輕微的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