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站起身來,牽著夜千陵的手就向著房間的方向走去。
夜千陵在一腳踏入房間的時候,隱約聽到了隔壁房間傳出來的明顯壓製著的哭泣聲。於是,心中,頓時一憂,鬆開宮玥戈的手道,“你先回房吧,我去看看芝兒怎麼了。”
宮玥戈想要重新握住夜千陵的手,但卻落了一個空。想要開口,但麵前的人早已經轉身進入了隔壁的房間。
宮玥戈一時間站在房門口,自己一個人,如何睡得著。片刻,抬步,仍舊在之前的位置上坐了下來,靜靜的審視著麵前的棋盤。
潘若芝的房間內!
夜千陵抬步走進去,點燃了桌子上的那一支蠟燭。而後,來到床沿坐下,對著卷縮在床角的潘若芝問道,“芝兒,怎麼了?是不是又做噩夢了?”
潘若芝對著夜千陵點頭,眼中,有水汽在積聚。
夜千陵坐近一步,握住潘若芝的手,將潘若芝從床角帶出來,讓她坐在自己的身側。再借著燭光望過去,用絲帕細細的為潘若芝擦拭掉眼角的淚水,道,“芝兒,告訴姐姐,這一段時間,你都發生了什麼?”
潘若芝望著夜千陵,張了張嘴,但卻什麼也沒有吐出來。
“芝兒,來,告訴姐姐!”
夜千陵耐心的哄著,想要知道潘若芝這一段時間發生的事。
潘若芝坐在夜千陵的身側,神色迷茫,似乎在拒絕回答,又似乎在努力的回想。
許久許久,久到夜千陵以為潘若芝不會說話的時候,終於,隻聽潘若芝悠悠的開口,道,“芝兒醒來,渾身上下都是傷口,很痛很痛。然後,看到一個人,他說,他會讓大夫醫治好芝兒身上的傷。再然後,他帶著芝兒去了好多好多的地方,那些地方,都是男人。他要芝兒去陪那些男人喝酒。”
“那一個人,他是不是叫‘東方荊’?”
不知怎麼的,夜千陵忽然就想起了那一張賣身契上的那一個名字,脫口問出。
潘若芝驟然聽到那一個名字,渾身一顫。然後,雙手一把摟住了夜千陵的肩膀。眼中,一下子冒出來的淚水,便全數滴落在了夜千陵的頸脖上。再順著夜千陵的頸脖滑落下去。令夜千陵的心,一瞬間的心疼,心疼不已。手,輕輕地拍上潘若芝的背,柔聲道,“沒事了沒事了,芝兒,沒事了!”
潘若芝沒有說話,隻一個勁的拚命流淚,一刹那,似乎什麼話也聽不見了。身體,輕輕的顫抖。而那些顫抖,全都清晰的傳遞給了夜千陵。
“芝兒,莫怕,以後,有姐姐在,姐姐再不會讓任何人傷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