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玥戈聽著那一聲聲雖然平靜、卻充滿了質問的話，唇角，倏然抑製不住的溢出來一縷鮮血，一滴一滴滴落在地麵上。
“宮玥戈，你回答我，是，還是不是？”夜千陵望著宮玥戈，心中，止不住微微一痛，他何時這般狼狽過。可出口的聲音，以及臉上的神色，卻依然還是那般的平靜！仿佛，絲毫也不在意麵前的宮玥戈。
宮玥戈閉了閉眼，片刻，回道，“是，慕容塵是死了。那一日，我是有自信可以殺了他！”
夜千陵聞言，一時間，猛然倒退了一步，麵色，霎時一白！
宮玥戈咬了咬牙，站起身來。一步一步走近夜千陵，雙手，握住夜千陵的肩膀，神色整肅，帶著解釋道，“陵兒，那隻是意外，我雖然有自信可以殺了慕容塵，但是，我真的未曾想過借風攸的手除去他。你信我，好麼？”
夜千陵望著麵前的這個男人，腦海中，一時間，全都被慕容塵死的消息占據，許久許久，緩慢的開口道，“宮玥戈，你這話，誰信？在你的生命中，難道也會有‘意外’兩個字麼？”
“陵兒……”
夜千陵一根手指一根手指的掰開宮玥戈的手，這幾天內發生的一些列的事，一一在腦海中掠過。然後，似乎突然想明白了。忍不住輕笑一聲。自己，終是算計不過麵前的這個男人，腳步，不由自主的再一步步後退開去，神色中，染著一絲悲慟！“宮玥戈，你是何等的聰明！慕容塵死了，那解藥，自然便隻能留給你了。之前，在城主府，你是故意的，你是故意設計我來這裏的。依照你的能力，單單帶一個我離去，並非難事，可是，你卻偏偏要犧牲掉一切，你想要我自責，從而，讓我毫不猶豫的跟你走，是麼？宮玥戈，剛才的一切，也是你故意的吧？你知道，我終有一天會知道慕容塵的事，所以，你故意因為我而自廢武功，你就是要我自責，從而，不怪你，我說的，對麼？”
“陵兒……”
“你隻要回答我，我說的，到底對不對？”
“……”
許久沒有聽到宮玥戈的回答，夜千陵懂了。隻是，這個男人，他怎麼可以這般算計？他怎麼可以算計慕容塵的死？他怎麼可以……心，突然間像是被一隻手狠狠地掐了一把，夜千陵深深地閉了閉眼，再出口的聲音，已經毫無溫度可言，“宮玥戈，如果我說，我根本從來都沒有喜歡過你呢？如果我說，我從頭到尾都不過隻是在利用你呢？宮玥戈，你算計了一切，就是為了留下我，可是，沒有用，你所做是一切，都隻是枉然，我不會有絲毫的心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