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還未說完,便見殿內所有的男人,都神色模模糊糊,身軀東搖西擺起來。
夜千陵冷笑,司寇戎軒他以為搜走了她身上的藥物,她就一點辦法都沒有了麼?紗衣的邊緣處,早已經被她不動聲色的灑了迷藥。一路上走過來,因為寒風吹拂、空間無限的緣故,自然不可能對人產生藥效,但是,當拂在人的臉上,讓人近距離的接觸,那就完全不一樣了!
司寇戎軒的話,戛然而止。望著四周神誌不清的人,忽然間,竟是怒氣一散,笑了。這個女人,豈是那麼容易乖乖就範的?
夜千陵一邊理著衣領,一邊淡淡開口,唇角微勾,“皇上,這舞,還需要我獻麼?”
司寇戎軒亦是冷笑一聲,但餘光瞥見四周即使已經模模糊糊了,還努力睜開眼睛想要向著這邊望來的將領時,散去的怒氣一瞬間又上來。眨眼的瞬間便來到了夜千陵的麵前,身上的龍袍用力一扯,便披在了夜千陵的肩膀上,再打橫抱起夜千陵,快步的離去。
廊道上!
司寇戎軒一路抱著夜千陵離去,周身散發出來的怒氣,令宮女太監退避三舍!
夜千陵被司寇戎軒抱在懷中,動蕩不得。心中,隻覺得異常的好笑。眼前的這一切,不正是司寇戎軒想要的麼?那他現在,到底氣個什麼?
片刻!
司寇戎軒抱著夜千陵進入了火光明亮的寢宮,腳往後一踹,便重重的合上了殿門!
而,幾乎是同一時刻,夜千陵一把扣住了司寇戎軒的手,再一個巧妙地躍身,便從司寇戎軒的懷中掙脫了出來,瀟灑利落的站在了平滑的地麵上,與司寇戎軒保持三步的距離。
司寇戎軒的手,落了一個空,旋即,負到身後。人,站在殿門處,冷冷的望著對麵的夜千陵,活像是在望著背叛了自己的女人。衣袖下的手,緊握成拳,空氣中,幾乎可以聽到骨骼咯咯作響的聲音。
夜千陵緩慢的後退開了一步,在身後的椅子上坐了下來。伸手,攏了攏身上的那一件明黃色龍袍。裏麵的那一件紅紗,真的不能遮掩什麼。雖然,那在現代來看,根本不算什麼,即使行走在街上,也多是比自己此刻身上還露的。
一時間,兩個人,誰也沒有說話!
許久許久,司寇戎軒身上的怒氣,忽然一斂,邁開腳步,也在椅子上落座了下來,給自己倒了一杯水,一飲而盡。冷漠問道,“你是不是一直與宮玥戈在一起?”
“是!”
夜千陵沒有否認,雖然,她認為的開始,其實應該從那一夜那一個人為她擋箭算起!
司寇戎軒握著茶杯的手,猛然一緊。眼中,閃過一絲陰翳。目光一側,倏然望向夜千陵,仿佛恨不得在夜千陵的身上穿出一個洞,“那麼,當初在丞相府故意接近朕時說的那些話,也都是假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