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宮玥戈,執著紅綢的手,倏然一緊,麵色,開始微微變化,竟是有生以來,第一次把握不住麵前這個言說自己喜歡‘順隨心動’的女子會做出何種反應。銳利的眸光,霎時,眯了起來,如一把鋒芒的利箭,直落過去,無聲威脅!當日的一切,她若敢再來一次,那麼,他定會讓她知道,什麼叫‘後果’!

慕容函鬱沒有宮玥戈沉得住氣,在慕容塵話音剛落的時候,便神色大變,猛然拍案而起,怒聲相喝,“塵兒,你在亂說什麼?”

伏跪了一地的文武百官,視線,在極其有限的範圍內亂瞄,但就是沒有一個人敢抬起頭來,那一動不動僵硬的身形,隱約可看出,跪得好生辛苦。

夜千陵暗笑,自己,還什麼都沒有做,這兩個人,竟都開始沉不住氣了麼?眸光暗自流轉,紅唇微掀,“左相……”兩個字,普一傾吐出,身體,便是毫無征兆的一僵。頃刻間,不僅是動蕩不得,竟是連話,也說不出來了!刹時,眸光一側,惱怒地落向似笑非笑、隱著危險的宮玥戈!

宮玥戈無法料定夜千陵接下來的行為,於是,直接淩空點了她的穴道。不得不說,擂台上的經曆,無論任何,他也決計不能讓她再來一次。旋即,伸手一帶,便將夜千陵給帶入了自己的懷中。

動作,不算粗魯,卻也是毫無溫柔可言。

而後,淺淺含‘笑’的對上慕容塵驟然沉下來的目光,另一隻手,無聲而動,動作迅疾,快如閃電,輕而易舉的便化解了慕容塵出手的招式,聲音,一貫的淡然平靜,但卻是夾著一絲寒意,“左相,今日,若你是來喝本相的喜酒,那本相歡迎之至,若如不是,那麼,左相,大門在身後,不送!”

氣氛,徒然變得詭異而又緊張起來!

跪在地上的文武百官,身形,抑製不住的微微一顫,直覺的想要後退!

慕容函鬱的麵色,一刹那,明顯一變!宮玥戈如此毫不客氣的下逐客令,從另一個角度來說,亦是未將她這個太後看在眼裏。是可忍,孰不可忍!

章公公察覺到慕容函鬱的惱意,連忙上前一步,在慕容函鬱的耳邊,輕輕地道了一聲“太後息怒”!

慕容塵在武功造詣上,略輸於宮玥戈,不甘心卻又不得不收回的手,負於身後,緊握成拳,手背處,青筋突起,聲帶冰雪,“右相,強娶可並非君子所為?”

“本相有說過,本相是君子麼?”

宮玥戈毫不給麵子的嗤笑一聲,漆黑的眼眸,隨之落在懷中動憚不得的人身上,長眸一彎,幽暗的淩光在深邃無垠的瞳眸內流竄,威脅之意甚重,然外人卻是窺探不了絲毫,語態輕和,麵帶溫柔,甚至是‘柔情四溢’,“語兒,如此良辰美景,本相雖自認不是什麼君子,倒也有心想嚐試一次,不如,你來親自告訴左相,你是‘心甘情願’嫁本相呢,還是本相‘強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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