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聽之心裏為之一振,目光下意識的看向,這波人腳上的鞋。
八路軍到目前為止,還沒有條件能給基層的戰士大量提供皮靴。
益子重雄的特戰隊,衣服和槍都考慮到了,但就是沒有換掉皮鞋,因為穿布鞋在山裏行走,太硌腳了。
益子重雄麵色一變,在對麵的戰士還沒有反應過來之前,一個閃身撞開了旁邊的院門,整個人飛了進去。
“圍住院子,不能讓他跑了。”
“你們幾個,去把那邊的小鬼子消滅了。“
偵察連的戰士兵分兩路,一部分人迅速堵上了門,並繞到後麵包圍院子。
連長帶著另一部分人,趕過去支援袁朗。
隻是他們的動作,還是顯得慢了一些,跑過去的時候,院外已經沒有能夠喘氣的敵人了。
望著滿地的屍體,被炸的破碎的血肉組織,宛如修羅地獄一般。
偵查連長都不敢靠近,生怕被當做敵人。
隻是遠遠的喊道:“裏麵是袁顧問嗎,我是偵察連長王鏡宇,外麵的敵人都死了,裏麵情況怎麼樣?”
“娘的,老子還活著,把趙剛和周大路給老子叫來。”
袁朗靠在牆角癱坐著,一隻手捂著正在流血的大腿,惱怒的對外麵喊著。
殺敵一千自損二十,爆炸破片再飛得歪一點。
他就能進宮伺候皇上了。
操,想想袁朗就恨得牙癢癢。
團部駐地發生交火,周大路和趙剛立即帶人趕來。
聽到偵察連長說,袁朗還能中氣十足地罵人,兩人算是放心了。
周大路指著被包圍的院子:“院子裏的是誰?”
“看樣子像是那些假八路的首領,他挾持了一個老大娘。”偵查連長回答。
這戶院子的房東,就是一位老大娘,兒子和兒媳婦都去外地了,把多餘的屋子都借給了八路軍戰士住。
周大路問趙剛:“怎麼辦,強攻可能會誤傷,或者咱們試試能不能勸降?”
趙剛跟俘虜過的日本兵打過不少交道,很清楚,日本基層的士兵,尚且很難勸降成功。
更何況軍官都是被武士道精神洗腦的頑固分子。
但他又不可能直接下令強攻。
隻好死馬當活馬醫,讓人嚐試著勸降了。
“裏麵的人聽著,你已經被包圍了,負隅頑抗是沒有出路的,留給你的隻有一條路,放下武器舉手投降,我們八路軍會優待俘虜的。”
回答喊話戰士的,是幹脆利落的一槍。
子彈射在大門上,崩碎的木屑飛了戰士一頭。
益子重雄非常清楚自己是死定了。
跑是不可能跑掉的。
為了維護武士的尊嚴,他絕不可能向八路投降。
既然手裏控製的老婦人可以成為他的籌碼,益子重雄決定試試,能否了結自己最後的心願。
“你們都聽著,我是大日本帝國,華北第一軍益子重雄中佐。
給你們一分鍾的時間,叫你們的長官袁顧問來跟我談,其他人就不要跟我廢話了。”
趙剛不顧周大路的阻攔,走到大門口,出現在益子重雄的視野中:“我是八路軍分軍區政委趙剛,有什麼條件你可以跟我談。”
“你就是趙剛?”
如果是在此之前,有幹掉趙剛的機會,益子重雄絕不會放過。
但現在,他搖搖頭道:“你不配,叫袁朗來。”
可以說益子重雄今日的所作所為,都是為了活捉袁朗,或者殺死他。
可至今為止,都沒有跟袁朗打過照麵,真正見過此人。
聽聞罪魁禍首要見他,剛剛包紮了傷口,袁朗便在魏和尚的攙扶下,瘸著腿一拐一拐的走了過來。
趙剛關心的提醒道:“小心,他手裏有槍。”
圍牆上搭了好多梯子,十幾個射擊技術很好的戰士,都已經用步槍瞄準了益子重雄。
也算是一份保險。
袁朗瞪了眼周大路,手裏提著駁殼槍,大大方方的走到了院門口。
他望著益子重雄,眼中滿是殺氣:
“你狗日的,就是罪魁禍首啊!老子打了兩年的仗,第一次受傷就是栽到了你手裏,你可以覺得榮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