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能讓你在我麵前得瑟,真是笑話。
但畢竟他們的任務是護送重要人物,而不是跟人起衝突。
別說身上沒帶槍,就是帶著槍也不能打。
王兆春把口袋裏的日本軍票,還有臨走時連長特地給他的兩塊大洋,全都交給了土匪。
“媽的,你們騎著馬,趕著車,就這麼點錢?”
就那一頭驢也值好幾塊大洋,更別說騎的這匹好馬了。
王兆春忍著惡心,陪著笑臉解釋:“好漢,這年頭不容易啊,我們從北麵來。
過了日本人的層層關卡,一道關就是一道錢,這就是全部家當了,給了好漢今晚都沒錢住店了。”
其他四個戰士,看著班長忍辱負重,給一幫土匪說好話賠小心,心裏不是滋味。
但為了過日本人的關卡,他們沒有拿槍。
不然就這幾個家夥,非得拿槍把他們全放倒。
張繼明冷眼旁觀著這一切,他雖然在兵工廠幹過,但隻是懂機械和武器製造,並不會槍。
麵對拿槍的敵人,他也沒有辦法。隻能看著保衛他的戰士跟敵人周旋。
土匪頭目上下打量著王兆春,和他牽著的那匹戰馬,有點拿不定主意了。
這肯定不是一般的老百姓,要麼是大戶人家的護院,要麼就是……反正是不好得罪的。
他看見了二當家隱蔽的地方。
“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家夥,這不是把老子給暴露了。”
山貓子心中暗罵,隻好提著槍站了出來。
他打量著這一行人,不客氣的說:“這麼點錢打發叫花子呢!把車馬留下,你們可以滾了。”
兩驢一馬能值不少錢,夠吃喝好一段日子的。
王兆春看出來了,這是正主,“這位當家的兄弟……”
山貓子根本不想聽廢話,朝天開了一槍打斷了對方的話:“你們要是不想滾,那就留下來吧。”
王兆春笑容僵在了臉上,有句俗語叫秀才遇上兵有理說不清。
說的就是這種情況。
遇上講理的還能靠嘴皮子說說,遇上不講理的家夥,你都猜不到他什麼時候興起了就要殺人。
王兆春是沒辦法了,對身後的人打了個手勢:“把東西都留給各位好漢。”
四個戰士護著張繼明讓到了一旁,把車馬都留給了土匪。
山貓子盯上了張繼明,皮膚白皙戴著一副眼鏡,文質彬彬讀書人的模樣。
這年頭文盲率百分之八十多,能讀起書的,不是一般的人家。能讀一肚子書的,一般小地主家庭都供不起來一位。
“慢著,把他留下來。”
山貓子指著張繼明,他看上了這隻肥羊,對王兆春說:“你們回去籌錢,一千塊大洋,少一個子兒……”
他哼哼了兩聲,意思不言而喻。
王兆春愣了一下神,他完全沒有預料到土匪如此貪心。搶了東西不說,還要綁個肉票。
這要是讓把人綁走了,他回去了怎麼交代。
噢,我們護送的人被土匪綁走了,土匪讓我們籌一千大洋贖人。
且不說八路一時間籌不了那麼多錢,就是有那麼多錢,也不能給土匪當買命錢。
那不讓人笑掉大牙了。
張繼明更是慌了神,他雖沒有被土匪綁過的經曆,但在遍地土匪的民國,對此事也是有所耳聞的。
被土匪綁去的肉票,要被關進地窖裏跟囚犯沒有什麼區別。
如果家屬不繳納租金的,割耳朵警告一次,然後就是掏心挖肝的殺人。
當然,張繼明相信八路軍肯定是會救他的,那種經曆絕沒有人想要嚐試。
王兆春扭頭對幾個戰士使了個眼色,決定跟這些土匪幹一場。
他趁著土匪不備,一把搶過了對方手裏的槍,扣動扳機就擊倒了一個。
幾名戰士配合默契,三人利落的把來抓人的兩個土匪打倒,搶奪了對方手裏的武器。
這一瞬間的變化,令土匪也沒有想到。
山貓子此刻展現出了他冷靜狠辣的一麵,也不管會不會誤傷手下的人,抬手便是一連串的射擊。
與土匪搏鬥的戰士,胸膛被子彈擊中,刹那間濺起一蓬鮮血。
“給老子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