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兵急匆匆的趕來,用力的拍打著房門給他報信。
野村浩三從夢中被叫醒了,聞到空氣中嗆人的味道,不好,不是夢,是中毒了。
他用手捂住口鼻,慌亂間起身尋找防毒麵具。
這裏沒有,那裏也沒有。
他把隨身攜帶的裝具刨成了一團,都沒有找到防毒麵具,才想起來自己根本沒拿。
一件防毒麵具的分量不輕,對於行軍趕路的日本兵來說,是一種負擔。
最重要的是敵人沒有毒氣彈,防毒麵具唯一的使用場景,就是在他們釋放了毒氣彈後,帶著防毒麵具去屠殺沒有反抗能力的敵人。
為了圖省事,一般的守備部隊,除了軍官都不會配發防毒麵具了。
想到此,野村浩三哭的心都有了,怎麼就偏偏讓他們遇上了敵人的毒氣攻擊。
他踉踉蹌蹌地推門而出:“快撤,撤到安全地帶。”
隨著毒氣彈不斷的落下,空氣中的毒氣濃度在不斷的上升。
不僅口鼻感覺火辣辣的,就眼睛也像是被點著了,嗆得睜不開。
原本的職責早就被拋到腦後,成群結隊的日本兵和皇協軍,逃亡未被毒氣波及的空地。
這恰恰落入了周大路的算計中。
餘文君根本沒有想到團長的秘密武器,效果竟然這麼厲害。
但他顧不得驚歎了,臉上蒙著打濕的毛巾,舉著盒子炮高呼:“同誌們,跟我衝。”
他率領著一營從正麵殺向了敵人。
可是已經被“毒氣”淹沒的日偽軍,戰鬥力已經被瓦解了,隻有零零星星的在頑強抵擋。
炮兵班長笑嗬嗬的:“團長,這下穩妥了。您改良的炮彈肯定會推廣全軍,李司令一高興,還不得賞咱們兩門炮?”
再配置兩門炮,團裏的炮兵支援火力直接能增加兩倍。
他的炮兵班長也能原地升官成炮兵排長。
嘿嘿,誰還不想上進呢!
“借你吉言。”
周大路心中未嚐沒有想過,
但火炮的數量就沒有富裕的說法,誰知道李雲龍會不會給呢?
電話聲音實在是惹人煩。
田中太郎是被從睡夢中被吵醒的,衣服都沒穿好,接起了電話,口氣也帶著三分不耐:“喂,我是田中。”
“田中君,是我,野村浩三。我們遭到了八路的襲擊……”野村說了兩句話就咳嗽個不停。
田中太郎頓時清醒了,電話那邊聽到清晰的槍聲,看來是正在激烈的交火。
“不要著急慢慢說,究竟來了多少八路?”
電話那邊野村浩三說起話來,七風沙啞三分委屈:“來了多少八路還不知道,但肯定是他們的主力。
這些八路不遵守日內瓦公約,不講道德,竟然用毒氣彈徹夜襲擊我們,我的部下都已經喪失了戰鬥力。”
有火炮,還能有毒氣彈的,那就一定是八路的主力。
田中太郎咽了咽唾沫,怎麼的,還想讓我出兵救啊?
“喂,喂,田中君,看在同僚一場的份上,還請你速速發兵來救,來晚了,我就要以身殉國了。”
野村浩三用上了哀求的語氣,可見是有多麼絕望。
“野村君,堅持住我馬上就來。”
掛斷了電話,田中太郎一屁股坐在了凳子上,支援,支援個腦袋。
盤踞在中條山的八路主力有多凶悍,是無數帝國的軍人用生命證明過的。
如果行動的是八路主力,就不可能不在半路上放置阻擊部隊。
搞不好,八路已經布置了伏擊圈,就等著他帶人去鑽呢!
支援,真就是把自己的腦袋支援過去,陪他一起死。
野村浩三還不知道,求救的同僚已經準備賣掉他,見死不救。
他還在往外打求援電話。
“長官,長官不好了,八路已經打進來了,皇軍快頂不住了。”
“不是還有皇協軍嗎?怎麼這麼快就頂不住了?”野村浩三質問道。
夜晚站崗值守的大部分是皇協軍,隻有一小部分是皇軍。
他們最早發現情況不對,采取了自救措施,吸入的毒氣更少。
相反大量的皇軍在睡夢中,就被毒氣淹沒了,一個個涕泗橫流,在地上抓心撓肝的咳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