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營長,鬼子應該要出動掃雷兵了。”
“他們肯定得掃雷,咱們先看著。“二營長對旁邊的戰士叮囑到:“沒有我的命令,誰也不準開搶。“
剛才緊張過度沒覺得疼,現在後知後覺才發現受傷的肩膀疼的厲害。
他從攜帶的急救包中掏出幾粒止痛藥,塞到水裏幹咽了下去。
“營長,要不你先撤,這兒交給我們也能行。“四連長抓住時機靠了過來,勸說二營長先撤下去看傷。
他們的任務之一,就是拖延日軍的前進速度,耗費的時間肯定少不了。
沒必要讓營長繼續在這兒耗著。
二營長看了一眼打繃帶的傷口,故作輕鬆的笑道:“這點小傷算不了什麼,就當是被蚊子叮了一口。”
輕傷不下火線,是八路軍的老傳統了。
打仗拚命的戰士,重傷也不下火線,堅持到最後一刻跟敵人同歸於盡。
他要是因為肩膀上鑽了個窟窿就撤下去,自己都會瞧不起自己的。
“那好吧!”
四連長知道勸不動也就不勸了,他剛要回自己的位置上。
就聽到一陣轟隆隆的炮聲。
小鬼子不知道八路藏在了哪裏,為了報複,直接對這一區域進行了毫無章法的炮擊。
四連長趕快趴下,嘴裏咒罵:“這幫小鬼子瘋了吧!”
一發炮彈就落在不遠處,掀起的塵土撲簌簌的落下來,把人澆了個灰頭土臉。
這樣漫無目的的炮擊,有一定的威脅,但並不大。倒是那些掀起的碎石頭砸在人身上,夠疼的。
二營長捂著肩膀上的傷口,呲牙想罵娘。真夠倒黴的,就緊著他這一個地方來!
緊接著,他又咧嘴笑了,小鬼子沒了章法亂炸一通。正好說明了那顆地雷,給他們帶來了恐懼,憤怒。
越是如此表現,越是顯得無能。
鬼子的炮彈也是有數的,不可能一直砸下去。
八路軍沒有露頭,他們連尋仇的對象也找不到。隻能派出掃雷兵,先把地雷找出來,打通道路再說。
四連副抹了一把嘴上的土,輕聲的說:“營長,鬼子的掃雷兵出動了。”
“別急,咱們把這波掃雷兵幹掉了,小鬼子就別想走了。“
二營長重新爬回到自己的位置上,看著敵人三十多個掃雷兵,拿著探雷器一點一點往雷區走。
s型地雷外殼是金屬,裏麵的鋼珠也是金屬,自然是無法逃過金屬掃雷器的搜尋。
可是這款地雷,有兩種觸發方式,一種是被動觸發,另一種是主動引爆。
眼看掃雷兵都走進了地雷的覆蓋範圍,二營長冷笑的拉動了繩索。
砰的一聲,一枚s型地雷跳到半空,僅僅給了敵人半秒的反應時間,三百六十枚鋼珠,全部迸射出去。
和上一次一模一樣,聽到第一聲爆炸的掃雷兵,反應快的立即往下趴,反應慢的直接就成了篩子。
“營長,那顆炸掉了一多半,剩下的鬼子又起來掃雷了。”四連副說。
“那就再來一顆。”
說著二營長又拉動了另一根繩索。
這一下,還能站起來的鬼子就剩下幾個了。但他們也不敢站起來了,直接選擇往回爬。
“哼,明智的選擇。”
二營長鬆了一下手裏的絆繩,五六個小鬼子,一梭子子彈的事兒,他真不願意用一顆s型地雷來換。
雖然團長告訴他,這樣一顆地雷炸死三個鬼子就不算虧,多了就是賺的。
掃雷兵隻剩下幾個人,沒法掃也不敢掃了。
龜田大佐一連罵了兩個混蛋,可他也沒有辦法,八路不露頭,地雷又解決不了,難不成隻能困坐於此?
河邊參謀長說:“大佐,不如現在派人回去收集一些牛羊,再把皇協軍調來一些。”
牛羊=皇協軍=趟地雷的。
這次他們沒有帶著皇協軍掃蕩,主要是因為皇協軍這些日子表現不佳。
無法應對戰鬥力爆棚的八路新二團,帶上隻能是累贅,浪費糧食。
但世上沒有廢物,隻有不會利用廢物的人。
皇軍的命寶貴,不能去趟地雷。
但可以派皇協軍去。
反正他們向來都是幹那種差事的,發杆槍給口糧,就能招人來當皇協軍,死了也不用心疼。
龜田大佐對於身邊的電訊員說:“沒聽到參謀長的話嗎?快,發電報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