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四 季含篇:我的陳默(2 / 2)

她的手顫的厲害,咬著牙哭道:“我也希望自己得的是絕症,也能毫無顧忌毫不要良心的的霸占你。”

我聽到心尖的都跟著一顫,我緊緊的抱住她,什麼都不去想,我低下頭瘋狂的去吻她,她同樣的癡纏,恨不得血肉交溶。

有鹹鹹的味道流進了嘴巴裏,我分不清是我臉上雨水還是她的淚水,在這個夜裏,我們都渴望擁有彼此。

身後近乎淒厲的斷喝打斷了我們,那是何月兒站在雨裏,身後跟著的是她無奈又有些可憐的父母。

我這才想起來,今天答應了老師要去醫院看她的,今天下著大雨我就沒再去了,我不曾想她會從醫院裏跑出來。

何月兒指著我們,好象隨時要昏過去的樣子,“陳默,你欺騙一個即將要死的人,你發過誓的,你會遭報應的!”

陳默臉瞬間青白,我握著她手告訴她說,“不會的,即使有,所有的報應我會來替你承受。”

她一瞬又冷淡了下來,“我不要,所有的災難都不要你來受。”

撐著傘轉身就走了,再也沒回過頭了。

我下意識的想要追過去,何月喊了一聲,“你們!”就已經暈了過去。

從那次以後,陳默再沒來找過我,我後來問羅玉陳默是不是不生病了,羅玉說沒什麼大病,上個禮拜在高速公路上堵了一天一夜,重感冒掛了兩天點滴。

那就是他給她發短信的那個晚上,那天正下雪,她真是個騙子,隻會說自己很好。

我不知道這種情況下我和陳默要怎麼繼續,多過一天都是一種折磨,我接了很多工作,幾乎日夜都撲在工作室裏,甚至長時間的出差,工作室裏所有的外景基本都是我包了。

我總是習慣性的往窗口眺望,希望有奇跡能看到陳默站馬路對麵,我的希望一次又一次落空,我太了解她了,除非她回過頭找我,否則我即便求她,她也不可能回頭了。

我偶爾在陳默家樓下等她下班,卻從不主打跟她打招呼,我發現她房間裏的燈徹夜都是不滅的。我這才想起來,她說她媽媽過世以後,她害怕再住在那個房子裏,因為在一個人在黑暗裏真太冷了。

羅玉說,你過的很充實快樂,我信了,可是看到那盞不滅的燈,我知道你又騙人了。

我偶爾會在電視上看到你采訪的片段,雖然你從不露麵,但那個舉著話筒的手仍舊戴著那枚我們的訂婚戒指。

我有些心寬又有些心疼,你原來在等我。

我在等何月兒的時間,我不能盼望著何月兒死去,我隻能盼著她好起來,“月兒,你趕緊好起來吧,做任何健康的人能做的事,可以跳舞可以跑步,可結婚生子。”

她笑的很悲涼,“是不是我好起來,你就不再理我了。”

我說不是,“我把你當成妹妹,不管病好不好都是,不是因為你病了我就該來愛你的,我總有一天要離開的。”

我知道我這話很殘忍,她是個心髒病人,受不了打擊,可是我實在厭煩這樣沒完沒了的糾纏。

睡著的時間腦海裏都是陳默的影子,醒來是何家的電話和何月兒的短信,總是何月兒暈倒了,何月兒要見你,何月兒在搶救。

陳默以為我離開了,其實我一直在她的身邊,我看著陳默慢慢了有了變化,她臉上開始有了真誠的笑容,我在她家樓下,第一次看見有個男人送她回家,那個男人對她說,你考慮考慮我也不錯的。

她歪著頭笑,“我會考慮的。”

我開始心慌了,我差點忘了她身邊從不乏追求者,就算沒有了江修哲還有別的男人,我在黑暗裏無聲問她,“你會等我嗎?陳默。”

除了我自己沒人聽得到了。

朋友介紹意外得到一個去藏區拍上古遺址的工作機會,朋友說工作時間很長,我求之不得。

隻有工作中我才能找到樂趣,當陽光從天空傾瀉而是,落在雪山頂上光芒萬丈,神秘而聖潔,內心突然多了些平和和安寧。

我心念一動,這就是陳默曾經跟我描述過的畫麵,她說她看過的雪山是聖潔肅穆的,高貴的象是一位女神。

我想拍下來送給她,當雪山崩塌下來的一瞬間,我在想,陳默,是不是要等到下輩子我才能牽回你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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