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玉女兒現在會走路了,兩歲的多的孩子可好玩了,隻是說話比別的孩子都晚了些。
陳默一邊逗弄著她教她說話,“快叫,幹媽!”
小孩子咿咿呀呀的發出單音節,小肉團嘟著臉那叫一個萌,“幹…..幹….”媽字半天沒吐出來,陳默自個抱著孩子大笑不已。
朱姝窩在沙發上在和羅玉數落著何生的不是,最近婆婆搬來住,生活習慣和觀念不同,家裏矛盾就多了,更何況何生是個愛玩的主,麻將夜店一個不落下,若不是朱姝看得緊,早就滾的別的女人懷裏去了。
“這男人真沒有一個好東西!”
陳默不客氣嘲笑她,“那你還找男人幹嘛,一個人過得了。”
“你懂啥!滾犢子。”
每次三個人聚一塊,朱姝和羅玉都湊一塊家長裏短,從婆婆到老公又到各類親戚,陳默一個單身大齡女青年完全插不上話,隻有捏著幹女兒的小臉怨念道:“你幹媽被拋棄了。”
朱姝撲哧一樂,“對,幹媽,老幹媽了!”
“笑我老,你能好那兒去啊,姐姐,你好歹還比我大上一歲,二十九了啊。”
羅玉突然問,“最近好久沒見到江修哲了,他都忙什麼去了。”
陳默手頓了下,“我怎麼知道。”又拿起桌上切的細碎的蘋果去喂妞妞吃。
朱姝有些不滿的說,“你們倆有事瞞我是吧,陳默,你跟江修哲一笑抿恩仇了?”
羅玉擰了朱姝一下,“你說話總是這麼口無遮攔的麼,都是這麼資深的美女了。”
朱姝忙舉手討饒,又正色道:“還別說,我倒是在聚會上碰見過他幾回,每回看到我都特別客氣紳士,我都不好意思不理他了,而且隻要是我們報刊的記者采訪他都會特別配合,我說他怎麼會這麼好,原來是因為你們關係好轉的緣故。”
她嗤笑了一聲,“你們說花心大少怎麼突然就轉了性呢,沒有花邊新聞也沒有了緋聞女友,害得我們連新聞都少了好多,你們說會不會是遭報應了,那方麵不行了吧?”
羅玉白了朱姝一眼,“說你是狗仔隊長還真是沒說錯。”
陳默隻在一邊逗小孩子玩,好象事不關已,羅玉把目光轉向陳默,“多一個人可以恨會讓你好過點嗎?”
陳默手一抖,抿著嘴半天沒說話,好象有人在傷口上撓了一把,又痛又癢。
頒獎晚會上的事她想也想得到錢樂他們會告訴羅玉,大概是怕她真做出什麼事來。
“不是我要為他說好話,你這樣對他太不公平,這是意外,誰也不想的,死者已矣,生者如斯,何必讓活著的人難受。”
陳默胸口覺得壓了塊大石有些喘不過氣來,孩子咿咿呀呀的喊了一句,“幹……媽……”
她抱過妞妞,親了親孩子的小臉,明顯不想再繼續剛才的話題,“來,妞妞,再喊一句幹媽聽聽,一會給你好吃的。”
朱姝有些驚訝的看了看這兩閨蜜,“怎麼回事?她跟江修哲還牽扯不清呢。”
羅玉沒理會她,“你別插嘴。”
又轉向陳默,這回她不打算這麼放過她,如果她們什麼都不做,陳默隻會永遠把自己封閉起來,經曆了傷痛,努力過了能不能走出是一回事,可是想不想走出來又是另外一回事。
她看著陳默消極的態度都有些恨鐵不成鋼,更何況江修哲,大概要快被她逼瘋了吧。
可這個世上大概也隻有江修哲才有耐心和愛去感化她這樣一個活死人,誰讓他愛她。
“你知道他為什麼去美國嗎?他說他要成全你,隻要離開他才不會去打擾你,他對你做到這個份上,連我都感動了,你為什麼不能敞開心扉試著去接納他,給他也給你自己一個機會。”
“羅玉,什麼是公平的,你說的這些對死了的人就公平嗎?算了,我不想說這個,我現在這樣挺好的。”
“你好個屁,一天這樣半死不活的,看著都讓人想抽你。”
羅玉溫婉,可是對友說話卻從不客氣。
“你不是我,沒有經曆過的人永遠無法理解這種痛,何況你並不了解江修哲,他骨子裏就是冷血涼薄的人,你犯不上可憐他。”
“陳默,你....”
陳默把孩子抱到羅玉懷裏,拎了包站起身來,“那什麼,我台裏還有點事,我先走了,回頭再你們敘。“
“陳默,你確定你真的是恨他,不是在逃避他,讓他對你徹底死心?”
她身子一震,又緩緩的邁開步子,“當然是恨,你不是說了嗎?多一個人可恨才能讓我心裏好過些。”
“你太殘忍了,陳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