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滄月聽著母親有些無奈的話,停下了手中的動作,目光清冷地看著紅姬。

“娘親也未曾練到第十重境界,希望你能夠領悟到其中的玄妙吧。”紅姬走到了連滄月的麵前,微微一笑,並不過多的苛求。

連滄月卻微微一愣,本想要練成最後一成功力再離開的,如今看這樣的情況,他們還是趕緊離開太子府的好。

“既然如此,那我們今夜就離開吧。”連滄月清冷的目光落在紅姬的身上,沉靜如水。

紅姬點了點頭,的確是應該離開了,今日楚墨言再一次來到這裏,或許就是想要給他們一個警醒。

豆豆也歪著頭,眼中充滿了笑容,這空蕩蕩的草地連一個玩伴都沒有,好沒意思的。

“娘親,我們新家能不能找個有小朋友的地方?”豆豆目光期待,小嘴一張一合,十分的委屈。

連滄月微微一愣,這才想起來,他畢竟還隻是一個五歲大的孩子,她竟然忽略了這些。

“看看再說。”連滄月麵上並不理會豆豆的要求,聲音依舊淡然,卻早已經將一切都放在了心裏。

豆豆瞧著娘親直接離開的背影,頓時撇了撇嘴,“你還是不是我親娘啊!”豆豆在心底悲憤地想,失落的神情卻是遮掩不住的。

“娘親,我們不會要重新回到山裏吧?”豆豆粘著收拾行李的連滄月,有些擔憂地開口,“娘,你到底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啊?”摸著下巴,豆豆一臉的不解。

連滄月手中的動作不停,“什麼也沒做過。”冷然的聲音,絲毫不給豆豆辯駁的機會。

紅姬看了看撇嘴的豆豆,惹人憐愛,隻是,他……

收回了目光,紅姬低頭緩緩地收拾著東西。

“怎麼?要走也不打一聲招呼?”連滄月和紅姬收拾好東西,帶著豆豆剛剛踏出房門,便看見身著絳紅色常服的歐陽逸軒,帶著些戲弄的表情。

連滄月不屑地看著歐陽逸軒,冷聲開口,“來的時候沒說,走的時候自然也不需要稟告了。”

歐陽逸軒看著連滄月那理所應當的模樣頓時握緊了雙拳。

該死的女人,不過他有足夠的方法折磨她。

身形一動,足尖一點,歐陽逸軒便朝著連滄月飛躍而去。

連滄月鎮定地立在原地,手上的動作卻沒有片刻停頓,暴雨梨花針不間斷地朝著歐陽逸軒各個部位而去。

歐陽逸軒亦是接擋的從容淡定,姿勢竟然還難得的優雅。

“小心,腳踝!”明朗的聲音在緊張的對峙中突兀地響起,歐陽逸軒本來要將飛射而來的梨花針收入袖中,卻在此時低頭看了看腳踝。

冷澈的連滄月在他低頭的一瞬間,反手一根梨花針便入了歐陽逸軒的手臂中。

“我可以走了嗎?”連滄月微微一笑,將落在地上的匕首踩在腳下,目光冰冷。

“娘親,這匕首是他的,你怎麼踩了呀。”豆豆大呼小叫的看著連滄月的腳,眼角都是得意的笑容。

歐陽逸軒聽著豆豆的話瞬間臉色鐵青,楚墨言則是站在他的身後,努力地憋著笑。

一甩手,歐陽逸軒轉身便要離開,卻在這個時候看見已經漲紅了臉的楚墨言,心中的火氣更是不由自主地燃燒。

“國宴的事情,你可不要忘了。”歐陽逸軒憤怒地撇下這句話,便揚長而去了。

“走好。”楚墨言看了看連滄月冰冷的目光,微微一笑,迅速地離開,他應該怎麼和歐陽逸軒解釋剛才的事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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