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今日真的是爺爺的壽宴的話,她也不想把事情弄得太糟,那樣太對不起爺爺了。

再看那些圍觀的人,普通的民眾都被驅趕走了,一些有身份的人卻留了下來,都在那看戲呢。

滄月隻想盡快解決這個爭執,她確實是和連府無關的人,隻是,這樣的斷絕關係,也應該是由她來說,而不是連擎天!

滄月直視著連擎天,聲音清冷,清晰無比:“連丞相何必如此糾結?我滄月今日宣布,我,與你脫離父女關係,與連家脫離關係!”

她語氣淩厲,咄咄逼人,這樣的話由她說出,便占了先機,是她先斷絕關係的。

連擎天微微一怔,心裏卻更加惱火了幾分,這個廢女,口氣居然敢這麼大?

連旭世心裏微微一個咯噔,轉頭看向滄月。

滄月急忙對他解釋道:“我雖然再和連家無關,卻隻認你這個爺爺。”

就在這個時候,一輛華貴的馬車緩緩駛來,下來一個長身玉立的年輕人,麵如冠玉,帶著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意,朝著連旭世這邊走來。

連擎天和連旭世都是麵色微微一變,立時行禮道:“太子殿下!”

這人正是太子歐陽逸軒,他擺了擺手,示意二人不必多禮。狹長的眼睛微挑,目光掃過滄月,顯出幾分疑惑。

歐陽逸軒笑道:“本宮惦記著老相爺的壽辰,來得早了些。”他頓了頓,似笑非笑道:“見了本宮也不行禮的,又是誰?”

其實他怎麼會認不出來滄月?五年前,這個一見到他立刻湊過來的廢物女人,他唯恐避之不及,她化成灰他也認識。

他心裏很是疑惑,一是滄月失蹤已久,怎麼突然出現了?

二是,她到底是不是滄月?那個廢女明明是對他愛慕至極的,怎麼這眼神,像是不認識她一般?

滄月何止不認識他,更是冷冷地看著他。爺爺他們行禮的時候她才知道,原來這人就是喜新厭舊的太子歐陽逸軒呀,那個退了她身體本尊婚約的歐陽逸軒。

她眼底帶著幾分挑釁和鄙夷的意味,確信歐陽逸軒可以看得明白。

果然,歐陽逸軒長眉微斂,心裏既是疑惑又是不悅在,總感覺像是有什麼事情不對一樣。

滄月她,明明應該是撲上來哭著喊著求他看一眼的啊,怎麼現在,居然敢用這樣的眼神看著他!

連旭世聽到太子這麼問,急忙解釋道:“滄月她剛剛回來,估計是一下子沒認出來太子殿下,還請殿下不要計較。”

歐陽逸軒深深的看著滄月,唇邊揚起冷笑,慢慢道:“些許小事,本宮自然不會計較。”他的目光又移向了滄月身邊的豆豆,冷笑更深了幾分。

在眾人都看不見的地方,丞相府旁邊一棵老樹上,坐著禦無雙。

今日發生的一切,他都收進眼裏了。

他覺得,自己似乎是小瞧了那個女人呢。

他並不是有意跟蹤滄月的,本來是想在悄悄地在丞相府辦些事情,卻沒有想到再次遇見了她。

而且,看見了她是如何麵對連家的。

薄唇勾起一絲輕笑,這樣大膽冷靜的女人,真是有趣呢。

隻不過,她在自己麵前,還是會變了臉色的吧?

他忽然很有跳下去看看她會有什麼反應的衝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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