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才不敢,主子,是那主持跟奴才說,娘娘抽錯了簽。”劉公公好膽小,差點就要跪下去了。
鳳禦夜眼一亮,停了下來:“你說個仔細?”抽錯,多好的詞兒啊,他喜歡。原全就是錯的,他要和她相守,不是什麼獨福,去他的獨守聊城,自已看破紅塵,也不要他雙飛嗎?
“回稟主子,寺院主持說,那一筒竹簽裏,就全是下下簽,獨守聊城簽就有大半,那筒簽,是專為林夫人準備的。”開煤窖的林知府夫人。
鳳禦夜長長地舒了一口氣:“那就是彎彎無論抽什麼都不好的。”真是過份啊,做事不負責,得封了他們的寺廟才行。
這種行為是不對,應該早點告知上麵,讓上麵去查辦,才能免受更多的人陷進去啊,搞什麼簽文,這樣的提示,暗示,明示,又怎麼樣,姓林的還不是不怕天高皇帝遠,一樣辦得有聲有色。
連他和彎彎也拐賣了進去,不過那段日子,真是苦中有甜。
一定要把這個好消息告訴彎彎,他興奮地往宮裏走,一把劍,卻攔在他的前麵。
他眯起了眼,帶著恨意地看著眼前的這個人,太上皇身邊的高手。
“皇上請恕罪,小人不得不尊太上皇的命令,讓皇上去見太上皇。”
他冷笑:“連朕出宮也知道了,倒是從來沒有放鬆過。”
“皇上,太上皇上關心皇上。”
“放屁,給朕滾開。”他怒吼著。
“皇上,冒犯了,太上皇有令,不管用任何方法,都要帶皇上去見太上皇。”他的劍並沒有拔出來,天子,誰敢傷,隻想借劍的優勢,點住鳳禦夜的穴道。
看來是要硬來了,他不是他的對手,必定會吃上苦頭的,他倒是不怕,他想早點見彎彎,何必多打一場。
硬要見他,又能怎麼樣呢?他冷笑著:“朕去見他。”
“皇上請恕罪。”那人退到一邊。
他並不以為,他和父皇之間,還有什麼好說的。相見,不過是沒完沒了的吵。
帶笑的眼看一眼那正清宮,有些寵溺,彎彎,就多等一下了,他很快就會回去的。
太上皇正在用茶,鳳禦夜冷冷地看:“有何事?”
有何事?多冷淡啊,這就是父子。太上皇指指一邊:“夜兒,坐下,上茶。”
“不必了,朕可不知道,這茶裏,還會加什麼料。”
太上皇的眼裏有抹痛:“夜兒,你怎麼這樣。”竟然會說出這樣的話。
鳳禦夜冷笑:“不是有第一次的上當了嗎?當時,你下了迷藥,春藥,這一次,朕不知道你會下什麼藥,朕不是信不過你,而是你,不能讓朕相信。”他不會再笨得上一次當的。
太上皇失望地搖搖頭:“夜兒,我們必要如此嗎?”
“不必的,你知道。”他不知道,這樣對父皇有什麼好處,固執得不敢讓步。他必定是沒有真愛過的,在後宮數不清的女人中,坐擁美人懷的父皇,必定是不懂得什麼是愛。他有幸啊,遇到了彎彎,碰了不少壁,知道了愛。
“夜兒,你太固執了,你真的不再是你了。雲彎彎是妖啊。”他相信了,他也下了決定。
鳳禦夜眼裏有抹笑:“是啊,她是最可人的小妖精,如果我放棄了她,連活著,也不知是重複著什麼了?”
太上皇一怔:“夜兒,你還不醒過來。”
“父皇,尊你為一聲父皇,是我的身體裏,流著一些你的血液,如果你要說的是這些,朕覺得,沒有什麼好說的,朕是那句話,同生共死。”他輕笑著,眼神有些虛無而遙遠。
太上皇有些震驚:“荒唐,你簡直是不知所悟,至天下,至百姓,你當作了什麼?還比不過你的一個雲彎彎嗎?男兒之誌,豈能縛於兒女之情啊。”沒有一點的淩天下之氣,沒有一點君王的霸氣。
他直直地忘著他的眼:“朕要這些有何用。”他就是一個多情種。青菜蘿卜各有所愛。也許很多的男人,總想出人頭地,或是咜叱風雲,成就千古佳話。他不要,不要,這些,又何嚐不是身外之物。
“父皇說完了,朕就先回去了。”他低頭看著手裏的芬芳,依舊開得鮮美的荷花。
天色都黑了。想必彎彎已經睡著了吧,一會兒,湊到她的鼻尖,聞香而醒的神情,可是俏皮得緊。
他喜歡抱著她,飛上高高的屋頂上,喂她吃著她喜歡吃的東西。
看那閃閃發光的星子,那是一種永恒而美妙的感覺。
他正要出去,太上皇卻站了起來:“站住,夜兒。”
“還有什麼話要教訓的嗎?”他收起那溫柔的神采。有些張狂地看著他的眼。
“還不醒過來。”他大聲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