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長地歎了一口氣:“真的考慮清楚了?”快反悔啊。
洛看了彎彎一眼,堅決地說:“當然是清楚了,你問這個幹什麼?要是不清楚,我就不會帶彎彎來見你。”
“兔崽子,我有問你嗎?我問的是連彎彎。”一天到晚,讓他總是安不下心來。
彎彎小聲地糾正:“我姓雲,不姓連。”
“嗯,不管你姓什麼?隻是,要進我徐家的門,可不是那麼容易的,得考些琴棋書畫。”聽說,她不怎麼樣?
徐天洛的眉頭打結:“什麼時候的事,我怎麼不知道。”
“你當然不知道了,你忙著上你的妓院,頭幾天,怡紅院的人還來了,讓人送什麼白綾過來,你玩就玩啊,知道那是什麼意思嗎?你再不起,人家就要上吊了,還有翠香樓的,人都哭哭嘀嘀地在這裏跪了一天,要進我們家的門。”
爹是不是怕彎彎不知道他以前的風流事啊,還什麼都捅了出來,真是越老越是糊塗了。
彎彎拍拍手:“真是精彩啊,還有嗎?徐老爹,以後有這樣的好事,別忘了通知我來打發。”
啥,這女娃兒說什麼?她不生氣嗎?怪哉,他小心地又說上一句:“洛兒以前可是出了名的花花公子。”
“彎彎,別聽他說下去了,以後,絕對不會有張三李四再來鬧事。”一定要去警告那些鬧事的女人,錢財交易的事,還鬧什麼鬧,歡場裏,豈有感情二字,他徐天洛是從此收心了,那些妓院,別想再掙到他的銀子。
彎彎眨著眼:“徐老爹,聽到了沒有。”看來他是不同意了。
不過,他同不同意算什麼?她又不嫁他,人家洛大叔同意就好了。
“不過我這幾個規矩,就不能進我徐家的門。”她可不一般啊,要是以前,他才不管兒子娶什麼呢?他的心野得很,又不願意娶媳婦,他還巴不得有個女人能管管他。隻是,雲彎彎是皇上的昭儀啊,那是要殺頭的,可不是鬧著玩的,皇上都來過了,還有假的不成,死小孩啊,那個不娶,為什麼偏偏是雲彎彎。
“你就是想要存心難為我了,是不是。”彎彎才不怕他。找點事做,才不會讓心裏空起來。
“這是我徐家的規辭矩,除非你想做一個沒名沒份的小妾。”他很拽地喝著茶。
喝,小妾,她願意,徐天洛還不願意呢?
“爹,別胡說了,我們徐家那有什麼屁規矩,你同不同意是你的事,我娶彎彎是我的事,彎彎,人你也見過了,我就說,沒有什麼好見的,你偏要,是不是,不要生氣,當他是放屁。”爹在搞什麼他不知道嗎?如果是怕鳳禦夜的話,一開始,他就不會和彎彎在一起,他愛她,沒有什麼怕與不怕的。
這一席話,說得彎彎暗笑,那徐老爹更是吹胡子瞪眼:“小兔崽子,我今天非要修理你不可,別以為我老了就什麼也做不了。”
“哎啊,你們就不用鬥了,不就琴棋書畫嗎?有什麼難的,徐老頭,你隻管叫人來和我挑戰,要是我沒有戰敗她們,我二話不說就聽你的話。”不就是想要她知難而退嗎?她就不信一個武將之家,竟然還玩什麼琴棋書的,叫豔出來彈彈,她連琴有幾根弦都分不清呢?聽好,是戰敗哦,當然,是包括嚇走。
這親事,看起來易,怎麼就那麼難呢,好像,沒有人會祝福她。
“彎彎。”洛有些擔心地叫著:“你不用理他的。”
“洛,不要讓你父親看得我太扁了啊,不就是這些嗎?怕什麼?我統殺了,不過,我說好呼的,比這些什麼琴棋書畫的,得由著我的規矩來。”由著他們的,她不懂,由著她的,隻有她懂,豈有不勝之理。
徐老爹對這些自然也不是內行:“沒問題,管家,去將全城最好的能手,都選來,明天就在這裏比試。”
唉,看來徐老頭是一萬個不同意了,最好的能手,她好怕啊,統統放馬過來吧,如果現在就退怯,那也太傷洛的心了。
“朕親自參與。”鳳禦夜的聲音傳來。
他又來攪什麼局啊,怎麼還沒有回去。彎彎暗暗叫苦,鳳禦夜最了解她了,她有幾兩重他都知道,他就是想要拆她的台就是了,隻是,現在不能反悔了,說出去的話,沷出去的水,收不回來了。
眾人也一怔,很快就跪了下去山呼萬歲。
各人的心裏,也都別有一番滋味在心頭。
徐老頭隻希望,他的兒子不要越陷越深,這注定是一條死路啊,這世上,有誰能有皇上爭一個女人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