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禦夜寵溺地摸摸她的發:“胡說,這是緣份,和你遇見是緣份。”

“什麼緣份啊,隨緣的話,你一邊站起,你是搶人家林若風的,不然的話,我現在是威風凜凜的狀元夫人了,多威風啊,一群聽話的奴隸,當家主母,也不用學什麼規矩,也不用受什麼窩囊氣。”

鳳禦夜沉下臉:“連彎彎,你現在是後悔了嗎?你還想著林若風嗎?”

“當然想了,我和他是很好的朋友,不過,僅止於朋友,對風禦夜才是愛人,告訴你,別給我拽,也別吃醋,我肯為你生孩子,那是因為我愛你,女人多偉大啊,你可不知道,生孩子可是痛啊,我媽說生我的時候,難產了幾天,痛死她了,最後還是割腹取出來的。”然後又不貼心,又愛撒嬌,老媽看見她就巴不得坐飛機飛遠點,說什麼難消美人恩。

鳳禦夜點點頭:“的確是,彎彎,謝謝你。彎彎,什麼是破腹產啊?”

啊,口真快,一下就說了出來了,彎彎轉轉眼珠子:“反正我就是生出來了,我說了你也不懂,鳳禦夜,我好渴啦,我不要喝水,你看,那裏有桔子,我要吃桔子,我最喜歡吃了。”

生病的人就是口刁,鳳禦夜跳下馬車,青青翠翠的枝丫上,壓滿了圓圓大大的青桔子,這一看就直冒酸水的,她還叫著想吃,鳳禦夜看了看說:“彎彎,這是人家種的,還是不要了,到了有桔子的地方,給你買甜的。”

彎彎看了就是直流口水:“不,我就要這裏的,看起來好好吃,好新鮮啊。”

她以前就一直想嫁給種桔子的,沒辦法,太喜歡吃了,酸的甜的,有多少吃多少。

“哪你等等,我去看看。”她一倔起來,可是不得了,現在說他還在什麼觀察期,要好好地表現一下先。攏好她的衣服,讓她坐在馬車上,他轉身就往一邊的小門去,是人家種的桔子,得向人家買幾個給她。大丈夫不屑做小人的行徑。

彎彎看他的身影消失在一邊,重重地吸口氣,聞著這酸桔子的味道,呼吸著自由的空氣,還是大自然好啊。

一邊,那黑衣人的眼互眨了下,看那白衣的男人消失,縱身從一邊飛了出來,雪亮的刀就直逼馬車上那閉上眼睛的彎彎。

淩厲的氣息讓彎彎驚愕地張開了眼睛,雪亮的大刀就掛在她的脖子上了。

“你們想幹什麼?劫財還是劫色。”好可怕啊,她臉都蒼白了,心都不知有沒有在跳。

這幾個人,來意不善,而且個個眼露凶光,她遇到土匪了,鳳禦夜,救命啊。“你要是不是要劫財,我可以很明確的告訴你們,我身上一文錢也沒有了,你們要是劫色,我也告訴你們,其實,不瞞你們說,我是妓院的頭牌,身上都是花柳病,恩客也不上門來了,好不容易拐了個小白臉回家過年,你們要不怕死,就劫了我去吧!”反正土匪不是劫財就是劫色的。

那幾個人也糊塗了,其中一個眼裏有些懷疑:“是不是我們要殺的對象。昨天,是不是跟錯了。”

“不會啊,明明就是她,頭牌,老大,那個妓院會用這個女人做頭牌啊,不倒了才怪?”

汗,真是瞧不起她啊,命在刀口上,看來是衝著她來的,她得拚命抹黑才是:“是啊,我們那是小妓院,所以,我就占了個頭牌,幾位大哥,你們是不是要請我出山去做紅牌啊?”還裝驚喜地看著他們。

雖然是笨蛋也看得出,這幾個人那裏是開妓院的,這竟然還讓她唬得遲疑了老半天,不然的話,她早就腦袋分家了。

“就你,賠錢貨。大哥,再等等,隻要那個男的一出現,我就知道殺的人是不是她,剛才一路跟在馬車後,我都看不清是不是那個跟她在橋頭的男人。”

在橋頭,天啊,那就是要殺她和鳳禦夜了,平順的日子還沒有過上呢?就馬上去見閻王?NO。

不過,也不能怪他們眼拙,下很大的雨,那些人一定看不清,而且出來的時候,已是晚上,又換過了衣服。

刀在脖子上,真的是寒到骨子裏去啊,彎彎很害怕,可是,告訴自已不能怕,隻能笑著說:“幾位大哥,你們是不是找錯人了,冤有頭,債有主,我當家的可是一個狠角色,江湖上人稱賞金獵人。”

那些人一聽,連手都抖了,不過,有腦子的人馬上就叫:“這個女的胡說八道,殺了她先?一時又說從良的小白臉,一時又說是賞金獵人,當我們是狗哄得團團轉啊?”刀又逼近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