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輕輕地彈著,似是有著無限的詩情畫意一樣,可是,會聽琴的人都能聽得出,這琴聲中,隱含著急燥的情緒。
他在等著,等彎彎的到來,他希望彎彎是有孩子的,那麼他和彎彎就不用繞那麼多的圈子,可以直接在一起。
可是,他又怕,彎彎的孩子,會是皇子,那,就會傷腦筋,也讓一向運籌帷握的他,越來越是心煩意亂起來。
無需至疑,他是愛彎彎的,所以,才會顯得這樣子。
彎彎會來嗎?不知道,可是,他還是在等,天晚了,遣走了所有的奴才和宮女,就隻等著她來。
最後一個琴音消失,他有些失望,彎彎還沒有來。
微微發痛的指,是他用力過頭的傑作,自會彈以來,從來沒有發生過這樣的事了。
他站起身,身影有些寂寥,彎彎,就真的那麼在乎他的後宮嗎?她是愛他,愛得不深,並不如他愛她,可以不顧一切地立她為後,依彎彎的性格,彎彎的禮儀,還不足以擔當為一國之後,可是,他願意用他所有耐心和包容去教導她。因為,他愛她,想要有她陪在一起的日子。
看來,她是不會來了,星子也睡覺了,月亮也清冷了,他心裏,一陣陣的難過。
一隻小腳蹭啊蹭的,還是出來了,聽了那麼久,都差點睡著了,理應進去多謝一聲吧。
“嗬嗬,那個,你不彈了啊。”她搔搔腦袋,真的不知道要說什麼好啊。
他驚喜躍上了眼,她還是來了,他轉過身,她居然還困惑地擦著眼睛,是什麼意思,是不是又睡著了,他的驚喜變成了火氣:“連彎彎,你在外麵睡著了啊。”
她嗬嗬笑:“我不好意思打憂你啊。”換句話就是,他彈的還是催眠曲。
他真的不知道要打她一頓屁股,還是要將她拉到空虛的懷裏,狠狠地親一通。
“連彎彎,你想得怎麼樣了。”他還是輕輕地歎口氣,淡淡地說著。
彎變低下頭:“我肚子好餓。”要吃了東西才會說。
他牽起她的手,轉過紗帳,卻是備好了酒菜,精致極了,隻是,有些清冷了,想來,也等得久了。
“朕讓禦廚再準備一份。”不讓她吃冷東西。
彎彎一看就眼饞了:“不用了,冷些無所謂,有得吃就好了,我好可憐,中午都沒有吃東西,算了,跟你說也沒有用,反正是你要她罰我的。”她揮揮手,一屁股就坐下去了。
他親自用小碗裝了些菜色給她:“朕才沒有時間管你的小事。”
彎彎心裏酸酸的,不是滋味地吃著菜:“是啊,你是沒有時間。因為,你宮裏有一個比天仙還要漂亮的北國公主,叫什麼,阿房宮是不是,秦始皇就有一個,不過,死了。”她有些得意。
鳳禦夜有些無奈:“是阿麗朵公主。”
“哼,名字還記得挺住的,阿麗朵,我真不知道我是不是和她犯衝,因為想要一睹她的容顏,莫名其妙的說我是刺客的同夥,然後又因為這樣子,你要我來做宮女。”阿麗朵,真是想去見識一下,還親自設宴款待她呢:“你怎麼還在這裏啊,聽說北國的女子都很熱情如火,你怎麼還在這裏,不去夜夜春宵,人家可帳冷呢。”
鳳禦夜真的好想把她搖醒,重重地放下筷子:“連彎彎,你不要以為我好欺負,你處處都欺負著我。”
汗“我欺負你,你一定又是發熱了。”她伸出一隻手想要撫撫他的額頭。
鳳禦夜氣惱,拉過她,順從了心裏的渴望,狠狠地吻著她。
滿是食物的香味,讓人渴望的紅唇,熟悉的味道,慰補著他幾天以為,瘋狂而又痛疼的思念。
吻夠了她,才放開,紅腫的櫻唇讓他不舍,又輕輕地吮吻著。
溫熱的氣息在她的臉上,有種模糊了她的思想:“為什麼又吻我?”她不解地問。
為什麼吻她,真的,好想掐死她,鳳禦夜狠狠地咬上她的耳垂:“連彎彎,你吃飽了沒有,你說,你是不是有孩子了。”
彎彎垂下眼眸:“嗬嗬,沒有啦,我吃壞肚子了。”
“你月信沒有來,你還想要瞞到什麼時候?”他吼著,她還想躲什麼。
彎彎嚇得差點一跳,讓他眼明手快地抱住了腰,顫抖的手指指上他的臉:“你,你讓人監視我,天啊,還有沒有人權,居然連這個你也讓人監視著,你變態啊,鳳禦夜是不是我衝涼,你也讓人看,你還是不是人啊。”人權啊。
他狠狠地一咬她的手指:“那你呢?對,是我看的又如何人,我的身子,哪一處我不比你更清楚,留在海城的那幾天,我們可火熱得不得了呢?小野貓,你真的會忘記那些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