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奈地睜開眼,沒好氣地叫:“鳳禦夜,你又想幹什麼?我現在不舒服,你給我走遠一點。”管他是不是皇上,惹惱了她,照樣不理他,還帶著大白狗啊,在幹什麼?嗅著她的雞爪,趕緊坐起身來一瞪它:“小心把你殺了。”

鳳禦夜很美,一身的白衣儒衫,唇紅齒白,柳枝飛揚在他的身邊,他像是天使一樣,美得讓人歎息,可是,她還是很暴燥。

一隻大手落在她的額頭:“你不舒服,去看看大夫。”

“不要,沒有不舒服,別煩著我,鳳禦夜,你是鬼啊,還無孔不入的。”在那裏都知道。

鳳禦夜坐下,看著她暴燥的神色,很溫柔地注視著她:“彎彎,我有心要找你,你就是躲到天涯海角我還是會找得到你,我就怕你不理我。”她居然狂暴地咬著他的手指,發泄著怒氣,她怎麼了?

彎彎甩開他的手:“鳳禦夜,你就不能放開我嗎?我說實話,我不想進宮的,我不想和那麼多的女人爭一個男人。”

是這樣嗎?鳳禦夜的心裏有些低落,坐在她的身邊,將她的頭放在腳上,輕柔地按著,讓她舒服的直歎氣:“彎彎,你最近脾氣好差。”他的心在痛著,聲音有絲無奈,還是讓彎彎聽出來了。

她煩燥的心慢慢地靜下來,靜靜的河邊,青草延綿不斷,柳樹如紗屏,一層又一層,似煙又像是霧一般。幾隻鴨子在河裏自在的遊著,偶爾幾聲的嘎嘎叫,說不盡的恬靜幽雅。他的手像是在魔力一般,將她的頭痛減輕了大半。

“彎彎,我也不想我是皇上,可是我注定一生下來就是皇上,你知道嗎?我不能有自已心愛的東西,但是,這一次我很任性,我想,留住我愛的人,彎彎,你能了解我嗎?”他心裏歎息著,豎在他和她之間最大的問題就是,他是皇上。

彎彎伸出手,摸著他的下巴:“分手後,就要各找各的,各過各的,別說什麼不是情人可以是朋友的話,根本不可能,那我問你,如果我跟你進宮,做你的皇後,你是否願意為我把你的後宮全部都清除,你隻有我一個人。”

他搖搖頭,眼裏哀傷:“彎彎,很多事情,不是因為我是皇上,就能解決的。”

“那就是了,我要的愛,是一對一的,無論我嫁給誰,我都要求,隻有我一個,知道嗎?你之前的事,我不過問,可是愛人之間,是自私的,你做不到,是不是,所以,我的選擇是對的。”

他將臉埋在她披散在膝上的秀發中:“彎彎,可是怎麼辦?我很愛你,我想到你就心痛。”

第一次愛的人啊,傾盡了他所有的愛意和疼寵。他不想強迫她,那麼,她不快樂,就不是他要的彎彎了。得到她的人,得不到她的心,還不是和宮裏的女人一樣,那又何苦去折磨她呢?

可是,他真的放不下手,不如她瀟灑,不如她自在,他心裏,腦裏,想的全是她。

她承認,她是自私的人,鳳禦夜比她更脆弱,更可憐,他是關在深宮裏的皇上,他的活動範圍,隻限於京城,他的什麼都規定上了,他痛,她也痛著。要做人家的小妾嗎?那樣,他會愛她一生一世嗎?如果是這樣的話,也就足夠了,可是,一生一世太長了,現在的愛語,豈能緩續到天長地久,鐵棒也可以磨成針,何況隻是諾言。

皇後又如何,更多的規矩壓在頭上,立皇後,還不是可以廢皇後。

他的熱吻,落在她的額上,眼上,鼻上,然後,深深地吻住了她的唇,訴盡了他的無奈,他的相思和愛意。

彎彎抱著他的頭,深深地陷了進去,都想靠著吻,來安尉痛苦的心。

落在她唇邊的是什麼?鹹鹹的,是淚嗎?鳳禦夜為她流淚。

用盡力氣,直到無法呼吸,才放開了彼此,躺倒在綠草中喘著氣。

大白狗不甘寂寞地吠著,太孤單了,硬是拉它出來,結果放它在追蒼蠅。

彎彎可惡地打開紙包,拈了鹽雞爪引誘它,讓它跟著雞爪轉來轉去,直流口水,結果是,落到了她的嘴裏。

不依地,它又委屈地吠了幾聲,逗得她哈哈大笑,丟一隻雞爪讓他直立起來接。

鳳禦夜靠在樹下看著她玩耍,笑開的容顏又心痛,又寵溺。愛玩的連彎彎,他就是想要她在他的麵前這麼開心。

可惡的她,居然將雞爪丟下河水裏去了,惹得那狗汪汪直叫著。

“下水去啊,去遊水啊,小黑,跳下去。”她一腳踢向那肥肥的大狗。可是它不為所動,可憐地看著雞爪沒入水,也不敢下水,她指著它的狗頭直叫:“膽小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