霧蒙蒙的,星子也疲累地閃著,靜悄悄地,不見人的聲音,彎彎將長長的鐵鏈掛在手上,沒讓聲音發出來。

二條人影悄悄地往出口而去,半路還遇上撒尿的家夥,沒嚇一跳。

馬上,鳳禦夜就將她的眼蒙住,閃過幾個巡視的人,卻還是讓人發現了。

“站住,你們二個去幹什麼?”

“嗬嗬,沒幹什麼?你看後麵有誰。”彎彎笑臉如花地指著。

他還真是回頭去看了,鳳禦夜不給他說話的機會,狠狠就一棍子把他敲暈。

卻沒有想到後麵還有同夥,嚇得就跑還大叫:“來人啊,有人逃跑。”

聽見狗叫聲,還有人起床的聲音,鳳禦夜牽著彎彎,飛快地往路口跑去。

很多人追上來了,其中一個揮著長長的鞭子往他們一甩,鳳禦夜的手纏了上去,用力一扯,將鞭子奪了過來:“在我麵前你們也敢用鞭子,看看什麼才是正宗的鞭法。”

抱頭鼠竄的人,被鳳禦夜打得亂七八糟,然後,又很多箭飛了過來。

鳳禦夜將鞭子舞個水泄不通,蒼蠅都飛不進來,彎彎看也不敢看,緊緊地抱著他的腰,讓他領著出去。

很多人起來了,挖煤的也起來了,看著這一切,有興奮,有替他們悲哀。

長長的歎息聲,讓彎彎意識到,很多人在這裏,打手太多了,而且要是不慎,中一箭的話,那麼就可以直接死了。“大家快振作起來啊,把他們都打倒了,大家才能逃出去。”彎彎大聲地叫著。

那些受過苦的百姓都有振奮。

彎彎再叫:“如果不出去,大家就隻能死在這裏,橫豎都是死,為什麼不反抗給自已一個機會呢?百姓們,站起來吧,他們不是人,不能再在這裏幹下去了,大家是不可能活著出去的。”原來大聲呼叫是這麼響亮啊,有些威風,要是有人送上水來喝就好了。

是誰的血液,濺上了她的臉,嚇得她又伏了回去。

那些人見年輕的男人那麼厲害,而且說得對,左右都是死,為何不拚一拚,拿石頭的拿石頭,拿鐵鍬的拿鐵鍬,棍子,什麼都拿在手上,大家同心合力,一路朝出口殺過去。

煤工本來就比打手還要多,而且平日裏都積了一口怨氣,今天有人帶領,終於爆發起來了。

誰也不敢靠近鳳禦夜,讓他臉上的殺氣給震到了。

鳳禦夜撿起一把刀,將那沉重的大木門劈開,如潮水般的人就衝了出去。

生機就在眼前,誰也不敢擋上半分,那些打手被打得傷是傷,死是死,慘不忍睹,豈能擋住人。

鳳禦夜背起彎彎,重重地鬆了口氣,也跟著如潮水的人往外麵出去。

彎彎緊緊地抱住他的脖子:“終於出來了。”

可他的臉色並不放鬆:“走得太容易了,有些不對勁啊。”

汗,出來了,還有什麼不對勁的,難道他還想再回去挖煤不成。

“彎彎,你好胖,重死了。”才想著他的不對功,他馬上就回複了他討人厭的水準。

“哪裏胖了,快走,為什麼走這裏啊。”路都沒有,怎麼不和人走一起。不懂,不過不管他,反正他會帶著她出去的。

“你的屁股很有肉。”

“再說我掐死你。”誰的屁股沒有肉啊。

鳳禦夜叫她別說話,從雜草樹叢中,背著她走,他說怕有伏兵。

真是愛生疑的人,那些打手不是倒在地上爬不起來了嗎?還敢追來。

又是讓人背這是第二次他背她了,不用走路很舒服,她東意啊。她頭枕在他的背上,在他的背上寫著字。

“是不是寫你愛我啊。”

“想得美,寫你去死。”狠狠地戳著他的背:“我連彎彎的愛豈有那麼容易說出來,不是太不值了嗎?”

“你要賣多少錢。”他直直地說著。

“什麼賣,你少拿錢來誘惑我。我又不是沒有見過錢。”說得像是交易一樣。

“可是你沒有半文錢。”要不然都不至於來挖煤。

彎彎歎氣:“你現在也好不到那裏去,多少錢,你還身無分文呢?鳳禦夜,出去了,我就不能和你一起了,說好了哦,你走你的陽關道,我走我的獨木橋,我成親,你不許來,禮到人可以不到。”

鳳禦夜有些生氣,用力捏著她的腳:“你是不是想要下來走路。”

“不要,這時山路不好走。”而且還會劃傷皮膚。說不定,還會扭傷腳。

“那就給我閉嘴,廢話就很多,那我吻你的事還算不算,你不也是沉醉其中。”

汗,彎彎捂住他的嘴:“小氣鬼,什麼親啊吻的,都是你用強的。”